“看你还是学生，唱歌跳舞总是会的吧？”
“我……我只会表演。”
“表演？”
许熙玫有些讶异，“你会唱戏？”
“不是唱戏，我可以拍影戏。”
“……哦，就是剧院里放的那种？”
许熙玫偶尔会被刘瑰仙拉去看电影，白色幕布上晃动的黑白影像常让她看得头晕。
金凤点点头，补充道：“我还演过话剧呢！”
“挺厉害的呢！
那我替你选艺部总没错了。
去吧！”
“去哪？”
“照相啊，你要评选总要让大家看看你的样子吧！”
大家？不是导演看就行了吗？闪光灯晃了几下，绳尺比着量了几下，一直头昏脑胀的金凤便结束这段莫名其妙的经历。
临走前，许熙玫还热心向她告别，说希望在初选那日见面。
电车刚好到站，金凤匆匆跑上去后，红色汽车已绝尘而去。
所以当杨琼芳询问试镜的情况时，她只是说像一个绮丽的梦，辨不出真假。
课间有学生拿着报纸翻阅，几人越讨论越兴奋，时不时向她们的方向看去。
金凤和杨琼芳早已习以为常，因她俩一个学习优异，一个不务正业，都不是学校里学生们待见的主角。
她们待见的，是成绩平平，长相普通的学生。
简而言之，就是不拔尖，不出头，能衬托他人的人。
不随波逐流便会被当作异类，这是现实社会教给她们的第一课。
可今日却有些不同，张望的眼神比平时更久，交头接耳的时间亦比平时更长。
窃窃私语都快变成高谈阔论，金凤用笔将纸划得哗哗作响，不满情绪溢于言表。
杨琼芳按住金凤的手，让她稍安勿躁。
不知是否长久的忍耐给了对方底气，她们竟结伴来到两人面前。
因金凤脾气暴躁，之前有过一言不合便动手的行为，大家都有些怕她。
她们将报纸递给杨琼芳，不确定地问道：“琼芳，你看这是金凤吗？”
杨琼芳接过，很快便在划红圈处看到金凤。
金凤穿着女校的学生装，被包围在一众貌美如花的小姐中间，煞是醒目。
再往上瞧，标题写着“群芳荟萃选美大赛”
，角落介绍着初选的规则。
金凤装模作样地看书，不时露出一只眼睛观察着。
琼芳拿了报纸后许久未说话，难道是她们又在变着法欺负她？金凤一巴掌将书拍在桌子上，圆瞪着眼睛，怒气冲冲地准备迎战。
此时上课铃响，大家都规规矩矩地坐回座位。
杨琼芳将报纸递给金凤，说道：“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场梦？”
金凤一整节课都在盯着那张报纸，梦确实成真了，可却是一个噩梦。
选美固然可以不去，可试镜没有参加，如何同徐梦蝶交待？试镜机会本就难得，下次是否遥遥无期？她撑着头，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白金凤，我讲的内容很费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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