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那边跳出来了了。
离家里人的眼睛远一点,做事也轻松。
你就当我也是想要拿个新项目在这里立身练手,别有压力。”
沈文灼的目光所过之处,我身上的每一寸伤痛都好像被点对点地打了麻醉剂。
一句谢谢哑在嗓子里,还没来得及脱口出来,我人一歪,直接往旁边倒了下去。
没有半点表演痕迹,我是真的太累了。
就好像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压在那,时时逼迫,刻刻流血,突然从天而降一台起重机,给我凭空搬走掉——
那种心血一泄,气脉畅通,精神在亢奋中垮塌,再也撑不住了的感觉。
“程时音!”
沈文灼一把将我扶住,手掌相触的瞬间,他眉头一皱:“你发烧了?”
我前面吃了药打了针,烧退了些。
但这会儿也不知道是因为太激动还是什么,大概又有了点热度。
我摇摇头:“没事,先干活吧。”
“先休息。”
沈文灼不由分说将我整个横抱起来,转头对他身边的助理说:“你们留在这把数据资质都核对一下,没什么问题就准备签约流程。”
那天下午,公司群里早已压不住了半场开香槟的兴奋劲。
对于大部分手里持股的老员工来说,所有人都明白即将到来的上市流程对大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回来就睡下了,甚至忘记了作为董事的陆佑捷,似乎也在那个工作群里。
后来我听蓝倩说,要不是她恍然想起来,赶紧私信提醒了一下,说有人差点把沈文灼抱着我出会议室的照片都给发群里了!
我只觉得可笑,就跟天道好轮回似的。
休息了几天,我伤愈拆线,准备下周一复工。
蓝倩这个打不死的钢铁战士,也跟着残血复活。
陆佑捷整整一个礼拜没露面,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但我知道他没死,正经事还干了不少呢。
比如公寓楼这几天的电梯很繁忙,上上下下的工人,推着封窗材料和一大堆长得跟圣诞树一样的猫爬架。
八楼顶层那间公寓果真给他全款买下来了,哪怕是溢价市值了百分之十,他能给到季妙言的安全感,就是这样小中见细的一点一滴。
至少无论再到什么时候,季妙言都不可能再像我一样,被房东一点听风就是雨的谣言,就赶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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