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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处于绝对赢面的威胁面前,她不得不把每一张看似无用的牌都捏得死紧。
安德鲁最后妥协:“跟我去四楼。”
阁楼四楼,走廊尽头是安德鲁的房间。
维律克给她准备的卧房其实在四楼第一件,有她现在的那间五倍大。
安德鲁打开房门,退到门口,好让她身后的兰阿看清楚房间的情况。
正对着门口的窗户大开着,风把窗帘吹了起来,阳光撒进来。
书桌上摆了十几个笔记本,用了两种颜色的墨水,勾画和注解很多。
风把页面吹动,露出的每一页都满满当当。
安德鲁才来克林堡多久,就已经写满了这么多笔记本。
很难想象她看似轻松的日子里都在干些什么。
桌上、地上散落着无数稿纸,全是他看不懂的潦草字迹和奇诡的法阵,无数张都被触目惊心的巨大红叉划掉。
稿纸几乎把桌子和地面都盖满了,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本来就是这样。
桌上还放着一本合着的古旧的厚典籍,已经被翻得松了。
连墙上也钉着三张各占一个法阵的稿纸。
空间逼仄。
这里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形同虚设的废纸篓。
没有床。
沉重的压抑感扑面而来。
安德鲁站在他身后,和他一起打量着,像看陌生人的房间一样。
“你说你和他们不是一类人,你和我,也不是。”
兰阿说:“你和他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兰阿静默几秒。
他抿了抿唇,最后说:“我不能影响你的思想。”
这最大的不一样到底是什么,兰阿没有说出口,对安德鲁也不重要。
安德鲁看向兰阿,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她揉了揉头发,神色疲倦,一副永远睡不醒的样子。
她好像有许多面,让人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的她。
又好像每一个都是她。
安德鲁谆谆善诱:“我有着卑劣的灵魂,恶毒的心灵,和永远都在欺骗的头脑,还有曲折崎岖的命与运,你要是搅合进我的生活,注定不能善终。”
安德鲁看着这个沉默,永不软弱的青年。
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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