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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那么做。
方法看似可行,漏洞太多。
这步险棋,连逻辑上都行得错漏百出,显然不值得让她冒这么大的风险。
兰阿还穿着昨晚的礼服,但只剩了一件衬衣和及膝的外套,那件穿在衬衣外的华丽的双排扣短外套被他脱了下来。
出于礼仪,他整理过了衣服,纽扣如常系到最后一颗,只衬衣仍不免还有些皱。
自从克林舞会前,安德鲁派侍者教了他礼仪后,他的行为举止标准得像尺量过,全然老贵族的做派,骨子里又有着一贯的自然和大气。
兰阿用餐时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他用餐快而优雅,兼顾了速度和吃相,安德鲁表示学不来。
“昨晚我发现了一件事,我能影响别人对我的看法。”
“唔……咳咳咳……”
安德鲁呛着喉咙,捂着嘴咳嗽起来。
“……为什么这么说?”
兰阿抬头看向她,回答:“希瑞克烈。”
安德鲁从他身上明明感觉不到任何情感,却觉得那双眼睛极凉。
她只觉得自己的思想都无所遁形。
安德鲁低头继续咳嗽。
被发现了?哪一桩?
她算计他的地方多了去了,安德鲁想不到是哪次露了馅。
兰阿敏锐得超过她预料。
以他的风格,除非有很大把握,否则不会这样当面揭穿。
到底是怪她不谨慎,马脚太多,还是他太过敏锐?
“安德鲁,你每撒一次谎,你的良心就会被砾石磨伤一次。
“看看你现在的心灵,再看看你的灵魂。”
安德鲁左腿叠放在右腿上,翘着二郎腿,笑了起来。
听见什么良心、撒谎,她本来很窝火,尤其是最后的灵魂两个字,直踩她红线,最后她却笑了出来。
十多二十年来她谁都没跪过,她没心肝地坚信那对生而不养的父母也不配她跪,结果她来这里的第一天就给这里的玩意下跪求饶。
尊严都不要了,还指望她保留待人的真诚?
她本来就不是那种人。
她没被真诚相待,也从未真诚待人,很公平。
没来这个世界也一样,她的字典里没那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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