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
即使从不承认,但我知道有我一份错,另一份是莫里亚蒂的。
约翰知道我跳下去的原因,但他还没有完全原谅我——相比于我回来三个月而我们还没有上过一次chuáng的现况,我更情愿他狠狠揍我一拳。
我不在一年他能留多久?而且是他认为我已经死了的一年?
或者更长时间,三年?五年?我对着墙壁空笑,约翰会走出他的yīn影,重新成为一个快乐的无聊的普通人,他会真的娶梅丽,而不是因为我突然回归而放弃,他会有一座新公寓,他会有孩子,然后搬到郊区的别墅里,最后终老。
也许曾经有个叫歇洛克.福尔摩斯的人路过他的生命,但最终也只是一张留在他记忆里的照片罢了。
我叹了一口气。
只有等约翰回来,我才能知道他和那该死的女人发生了什么——不,是说了什么。
我对“发生”
这个词皱起眉毛。
可是现在无聊的每一秒正霍乱着我的整个脑子。
我无法做实验,无法拉琴,无法敲键盘,我的大脑只是飞速地转着,转着,整座思维宫殿里都装满了约翰,约翰,约翰!
约翰会原谅我吗?我们会回到以前吗?约翰会被那个女人抓走吗?
我想我已经研究够了面前的墙纸,那里面除了纤维,树脂,就是胶。
而眼下我非常需要让大脑慢下来,约翰出现得太频繁了。
太频繁。
约翰,在我的眼前晃。
这时我想起了它。
我进了卧室,从衣橱底下拽出那只小盒子。
我向迈克罗夫特隐瞒了它,这着实有些困难。
雷斯垂德受我哥的“委托”
常来缉毒,但骗过他就容易太多了。
我抚过摩洛哥匣子的表面,虽然被丢弃了几个年头但摸上去依然有温度,还有那里面的丝绒垫子,柔软。
冰凉冷涩的注she器闪闪发光。
“我不该用它。”
有一部分理智叫嚣着。
迈克罗夫特会愤怒,那不是我偷了他的ID卡时单纯的生气,而是更可怕百倍的后果。
我会再次被禁足,说不定会在比疗养院更恐怖的地方。
“只是用一点。”
另一部分告诉我,“只是为了度过这段时间,这样无论约翰带回任何消息,无论是什么,我都能应对了。”
我会聪明地,自信地,jīng彩地应对。
是的,以约翰喜欢的那种方式,而一旦他看到现在这样的我,约翰会皱眉,会失望,也许会离开。
我永远都不允许这种事发生,永不。
现在我需要做的,不过是计算剂量,只要一点点,就足够了。
于是当我靠在chuáng边,往注she器里吸入液体的时候,一种兴奋就已然跳跃在血管里了。
我咽了一下口水。
此时是下午三点半,迈克罗夫特正在喝下午茶,诅咒他再重一磅,不,十磅。
我亲爱的约翰,在我们第一次上chuáng以后非常支持我拆掉卧室里所有的摄像头。
当然我还是重新检查了房间,那个肥胖的偷窥狂肯定不会放弃监视卧室这个美好的地方。
然后我拉上窗帘,带上门,至少确保在我扎下去的十秒钟内不会出现五大三粗的男人把我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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