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罗伯特.斯特戴尔是第一个死者,你把他从伦敦桥上推下去。
叫小孩打电话通知苏格兰场,是怕尸体在水里泡久以后纸条就烂了——高调做事一直是你们的传统。
啧啧啧,真不好。
“国王学院的实验楼晚上几乎没人,这太简单了,马克.柯里尔做课题期间从不留意新闻,太没有警惕心。
怎么做最好?当然是装成清洁工,那时实验楼里仍然有值班的清洁工人。
有人进来,柯里尔仍在座位里没动,不是因为来者是熟人,而是因为来者是毫不起眼的清洁工。
这样也不错,割喉咙时喷出来的血直接沾到工作服和手套上了,连手都不用洗。
“维克托.哈里森有点儿困难,他本来就是记者,已经够小心了,我想他也很少独自工作——那么只有去他家里。
你是怎么进门的?你们在沙发上谈了很久,他甚至给你倒了一杯果汁,你走到他身后的时候他都没有回头。”
“我不过说我整容了——避免追杀,而且我还有证件给他看。”
歇洛克张了张嘴,尴尬地笑了一下,格雷科盯着他,就连约翰都打了个冷颤。
“我以为是更高明的方式。”
歇洛克试图解释,“看来布莱星顿和哈里森确实多年不见了。
他也该想到,证件从来靠不住。”
约翰想,那没什么能靠得住了。
“好吧,但至少对哈里森来说,这个访客是个‘熟人’,所以我想到了你,不,是珀西.布莱星顿,接着我发现你是个冒牌货,于是就把你骗下来,如果不是你缺少了一件东西,你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我去过她家——”
“可惜我先你一步,另外我得说,你真不适合gān小偷,你都是怎么训练的?”
歇洛克有点得意洋洋,两个手肘撑在膝盖上,上身向前倾。
“我gān得不够gān净,有时候全因为我太啰嗦了——”
约翰有一双军人的眼睛。
此时他的呼吸几乎停止,他坐得太久,腿都要麻了,这不好。
时间突然慢下来,约翰的手原本在口袋里握着枪,可是现在他得先关照旁边的这个混蛋。
“歇洛克——”
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快就伸出手推倒了歇洛克,后来约翰想,是茶几帮了忙,挡在他们和格雷科的中间,所以那个人必须先站起来——至少半站着,这伸直双腿的零点几秒救了他们的命。
突如其来的一声枪响,歇洛克惊魂未定。
约翰从他身上抬起头——太好了,他的头完好无损。
约翰只来得及瞥见格雷科刚站直腿,上衣口袋上有一个枪眼儿,还冒着烟,接着另一声枪响,面前的人就倒下去了。
歇洛克爬起来,皱起眉头盯着格雷科额头上冒着血的窟窿。
“约翰,你伤着没?”
然后他在约翰身上到处摸。
“我没问题。”
约翰没来得及问他,歇洛克已经站起来,弯腰摸了摸沙发背上一个dòng,又瞥了一眼倒下的尸体。
“第一枪差点打中约翰。”
歇洛克喃喃地说,“第二枪——”
他转过头,背后的窗帘拉了一半,微微摆动,窗户的玻璃基本完好,但已经有雨水从外面漏进来了。
“——是从那里she出来的。”
歇洛克还能思考,看来他没受伤。
约翰可以松一口气了。
“刚才格雷科去里面拿东西的时候我把窗帘拉开了一半,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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