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韩王亲眼目睹了“泾渭分明”
的奇观,随后到咸阳宫旁下了船。
韩王大队则不得不停留在灞、谓之间,等待秦人派船接应。
韩王及其近侍、大臣被安排到咸阳城内一处宫殿居住;随后渡河而来的韩军大队则被安排到望夷宫外的军营中,两地相距约二十里。
这种安排很明显带有提防的性质,但又说不出什么:总不能千军万马都住在城内,军队入驻最近的军营,天经地义;而如果将韩王安排住军营,也是明显的失礼。
韩王入住后,太子派来一名年长的儿子前来拜访,——不是子楚。
子楚目前的职司相当于秦相,只不过由于他是秦王的孙辈,没有顶这个名号;大家公认,子楚如果出面就是代表秦王了。
太子嘛,自然是身体欠安,失陪失陪!
在韩王进入咸阳宫的同一天,魏太子曾也开始进入函谷关。
太子曾的随从不过百人,车乘不过二十乘,给秦王的贡礼只有十乘。
他入函谷关后,任务就比韩王简单得多,留下十乘贡礼,其他十乘随身用品依旧随身携带。
但令太子曾意外的是,秦王命护卫韩王等一行入关的剑士五千人作为仪仗,护卫太子曾入咸阳!
那五千人在进入函谷后,并没有归营,而是依令住在函谷关内,等待太子曾入关。
太子曾没想到会受到这样的礼遇,一时竟然感激涕零!
有剑士的护卫,太子曾沿途行程顺利了许多。
过了胡关后,随从百人全都坐上车,在剑士的拥护下全速前进,只一天就到达宁秦。
休息一天后,太子曾一行上船,剑士水陆两处前后护卫。
水上是战船,岸上是车骑。
太子曾的船不过两三艘,在数艘战船的护卫上,快速在水面上行驶;而岸上的剑士们或乘车,或骑马,只在离河岸十里的范围内快速前进,只用了三天,就到达戏邑。
迎接太子曾的依然是内史绾。
他在慰劳了太子后,陪太子一行,乘船到达渭桥旁的馆驿中。
魏太子以后将与十名随员长期住在这里,一应供应由秦国负责。
魏太子由剑士护送入咸阳的消息被韩王得知,韩王心头又起了一道阴影。
这世上之事,怕就怕不一。
如果说大家都按一个标准,增点减点,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是表示亲近或疏远。
比如,如果韩王也是由剑士护送进咸阳,护送韩王的人多,表示亲近韩王,人少则表示疏远。
但韩王并无剑士护送,而魏太子却派了剑士,这表示什么意思?是押送还是排场?引人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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