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女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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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道:“就算要撵也得等虞姑娘回来。”

虞归晚根本没有过去看,地契田契摆在那,想告官就尽管去,她还怕不成,现在就叫人将他们丢到村外去。

看着一整车的酒坛搬进库房,她心情好了些,回屋看见幼儿正在摆饭,嘴角又往上翘了翘,任谁都看得出她现在心情很不错。

“让人守什么,直接丢出去。”

她向来没有慈心,更何况是对这种人。

幼儿接过她解下的披风交给小金方,不赞同道:“还是先关在那边吧,等明天一早再放出去,你看这样成不成?”

怎么说那也是好几条人命,现在把人丢出去,还能活到明天?她知道虞归晚不喜她对人仁慈,可那一家人也没怎么着,不过是吵嚷了几句,何至于要他们的命。

她用热水净过手,扯过布巾擦拭,“那就依你。”

不过她也没让人继续守在那,没必要。

只需将院门打开,引几头野狼围在四周就足以让里面的人吓破胆,哭嚎变成惊恐的尖叫,着实让住在附近的几户村民瞧了回热闹,有几个孩童还不顾风雪,爬上自家墙头哈哈大笑。

“这样就怕了?那你们可要想清楚了,住在这可是天天都要与狼为伴的,它们最爱吃人的心肝,先把人咬死再从胸膛掏出来,还热乎的,都不用嚼,直接生吞。”

这些孩童平时都由廖姑带着训练,会骑马就会打猎,他们对血腥习以为常,也明白想护住现在的好日子,就必须拿起刀箭保卫村庄。

他们或许还保留着孩童的天真,但骨子里也染上了虞归晚的狠劲儿,也总有一天他们的弓箭对准的不再是山林的野兽,而是闯入村庄要破坏这一切的人。

第035章

“怪我心狠?”

南窗暖炕上,她一把拽住幼儿想缩回去的手,冷光在眸底闪过。

僵持片刻,热情骤然褪去,她推开幼儿,并拢双腿,拉上衣衫遮住身体,想下炕,却被幼儿拉回来,后背撞上一片柔软,她克制住暴起的冲动,才没有一手肘往后撞,幼儿真要被她来这么一下,半条命都要没了。

她心里对幼儿有气,也有委屈,冷着脸不愿意再说话。

已经答应不动那几人,甚至都没有将人赶出村让他们挨冻,被野兽惦记,还不够?难不成要她将人请到家中,好酒好菜招待?若幼儿真存了这种烂好心,她会舍弃这些时日的亲密无间。

她本就不是仁慈之人,难得动心一回,却不会让自己深陷其中,她用这一身伤实践得来的真理绝不会为任何人改变,就算是幼儿也不行。

幼儿看着她瞬间冷下来的脸,知道自己刚才的心不在焉让她误会了。

“我没那样想,只是听你说要派人去府城打探消息,我忧心,才出了会儿神。

你别多心,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村里这么多人都要靠着你,现在外边又算不得太平,哪里都有盗匪,不妨着点,村子都要被人占了去,你一个人撑着这一大摊子,也累,我只恨自己有心无力,不能替你分担一二。”

幼儿声音缓和,玉臂环上虞归晚的后腰,让其跪趴在炕上,随后缓缓拉下衣衫,扯开肚兜的带子,执起蘸饱朱砂的狼毫,悬腕其上,凝眸,在虞归晚满是伤痕的背上笔走龙蛇,写下‘卧薪尝胆’四个字,字体根骨有力,如刀锋利。

她不会永远躲在南柏舍茍且偷生,想要为父亲和兄长报仇,为随家洗清冤屈,就要逼自己做个狠心人,如若不然,她就会变成待宰的羔羊,连自己都护不住,又何谈其他。

从虞归晚带人去关外贩私盐,换回大批金玉彩宝开始,她就变了,慈心该有,却不能多。

后背传来奇异的痒意,虞归晚牵过幼儿垂下的一缕乌发咬住,身体一点点绷紧,她不知道幼儿在自己背上写了什么东西,但那支狼毫勾得她心神荡漾,她伸手猛地抓住窗棂,指甲死死扣进去,突起的骨节泛白。

幼儿将她的反应一点点收进眼底,执笔的手却没停,寻到一处好地方,在上面落款:随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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