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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到。丁国毓心中激愤,眼里看着《酒狂》,却不完全按着谱子,竟如重新打谱的一首新曲。他随心出指,以意驱弦,竟将痛楚和郁积的愤懑,统统发泄在激荡的琴声中。
丁永一提着信,手背在身后。中指摩挲着拇指外侧,指尖的力量不由自主地按了下去。那里痛极了。正是这种按压时产生的剧痛,使他再也不能弹琴了。这种痛,也提醒了他,必须谨慎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
练琴,本是日子中的寻常。不能因为一件这样的小事,让家里变得泾渭分明。
“回屋去!”他声音低沉地说。
丁廷执还想再说什么,被丁永一扫了一眼,不敢再吱声,进屋去了。经过章禹莲的身边,她却未随他进去。这不像她平日的举止。丁永一知道章禹莲必定有事要对自己说,便收住了脚步。
“爹……”章禹莲唤了一声,泪又流了出来。
丁永一看着丁廷执的背影,再看章禹莲的脸色,嗅出了他夫妻二人似生嫌隙的苗头。此时不应节外生枝,他道:“练练皮肉,吃些苦头也好!无妨!”
说完,他冲丁周氏扬了一下头,示意该干什么便干什么去。丁永一目不斜视,有意不看孙子。经过小国毓的身边,他只是像往常一样,爱怜地轻抚了一下孙子的头,就径直回了书房。
院子里的大人们各自回屋。
见人都走了,念娣疾步跑到国毓身边,抓住了他的手。“别再弹了,姐看着都觉得痛!”眼着名指指节上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泡,她转身吩咐招娣,“快去取药来!再拿些干净的软布!”
丁国毓木然坐在那里,喉间动了几下。过了一会儿,才哽咽道:“我是又错了的。”
念娣扶着手指,怕他再动。那眼里明明全是泪,却勉强笑道:“二娘常说,学琴如登山,需勤学苦练下工夫。既然是登山,便会分南北。姐先学指法,是为南;鸿渐先顺谱子,是为北。南北有异,殊途同归。循序渐进固然好,先顺谱子也未必差。今日小试,未见章法,却试出瑕疵。日后和姐一起勤加练习,纠正之后,定比姐强千百倍。想来这一南一北,也只是差着一个水泡的道理。”
听了打趣的话,丁国毓忍不住笑了起来。指骨之处,无琴弦的摩擦和持续的按压,慢慢缓过劲儿来,变得异常疼痛。他蜷了手指,口中忍不住发出咝地一声低低的呻吟。
“还知道笑!”念娣低声埋怨道。她手上力道立刻变得更加轻柔,嘴里却不肯饶,“二爹说几句,听着就是了!和自己的爹置什么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