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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让他解脱。
“他死的时候在笑,罗尼·坎贝尔说的。但我不觉得他死的时候开心。”这是个阴冷的笑话,但他声音里有少许的幽默感。
我坐得笔直,在温暖的夜晚中仍然感到脊柱发凉。
“他死得也不痛快,破伤风发病后要好几天才死。”我说。我的脑中满是冰冷的猜疑。
“从发病到死去,戴维·贝尔纳斯花了五天。”如果说他最初有些幽默感,那么那丝幽默感现在也已经不见了。
“你见过他,你去看了他!而且还没有跟我说?”我说,一丝怒意开始解冻我内心的冰凉。
我之前给贝尔纳斯包扎了伤口——他伤得很重,但不致命——有人告诉我他会被安置到“安全”的地方,直到私刑的风波退去。我虽然对此事很伤心,但没有进一步询问他的下落和状况;让我感到生气的是我这种疏忽带来的内疚,我知道这点——但这并没有用。
“你还能做什么吗?我以为你跟我说过,破伤风即使在你的时代,也是无药可救的。”他没有看我,我能够看到他的身影朝锯木厂转过去,脑袋在浅色树叶的更明亮阴影里,印出了一个更为浓重的黑影。
我强迫自己松开了裙摆,抚平被捏皱的部分,悲观地心想费德拉会费点劲才能把它熨烫平整。
“没错,”我稍微费力地说,“没错,我救不了他。但是我应该去看看他,或许可以让他稍微不那么痛苦。”
他现在看着我,我看见他转过头,感觉到他在船上挪动身子。
“是的。”他平缓地说。
“可你不会让我……”我停顿下来,回想起过去这个星期里他不在家的那些时候,回想起在我问他去了什么地方时他的含糊其词。我能够清楚地想象那个场景:法科尔德·坎贝尔家那个闷人的狭小阁楼——我之前就在那里给贝尔纳斯包扎了伤口;床上躺着那个饱受痛苦的人,垂死在迫于法律才与他联盟的那些人的冷眼注视下,知道自己会在人们的鄙视中死去。我再次感到寒冷,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
“是的,我不会让坎贝尔派人去叫你,”他轻声说,“这世上有法律,外乡人,也有正义。我很清楚它们的区别。”
“也有仁慈这种东西。”之前要是有人问,我会说詹米·弗雷泽是个仁慈的人。他曾经是,但是当时到现在的这些年头都很艰难——而且同情心是种软弱的情感,很容易就会被环境腐蚀。但是,我之前觉得他仍然还有善心;想到这种善心消失了,我就感觉到一阵奇怪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