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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无用功吗？难不成他们中的谁一直在欺骗她吗？
已至春末，前些时候朦朦胧胧的细雨好似给上京也遮上一层迷雾，竟将陈颂禾也迷的看不清前路。她望着远处的梨花枝子发呆，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还捏着那枚虎纹玉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捏着捏着，忽然来了主意。
“流觞！”
“哎，小姐！”流觞正在院子里择茶，听见陈颂禾唤她，忙应了一声。
“你进来。”
流觞推门而入，见陈颂禾倚在榻子边的贵妃椅上，走上前将漏光的窗子合了个严实：“小姐，今日晒得日光已足够了，再晒下去，该变黑了。”
陈颂禾听罢懒洋洋地起身，先是问：“前段日子着你去查归桃和凤浠二人的底细，如何了？”
流觞低声道：“都查着呢，有消息了定立刻回禀小姐。”
陈颂禾颔首：“不着急。”又悄声对着流觞耳语：“我要出门一趟，很快回来。若是有人问起，你替我遮掩着点儿。”
“……是。”流觞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应道。
陈颂禾见她答应得痛快，板着脸补充一句：“不许偷偷告诉我娘，你现在可是我的侍女！”
“……是”
害怕女子身份不便，也担心身份被人识出，陈颂禾换了身男装，这才大摇大摆地上了街。
忆起出门前从财福那儿得到的消息，她捏着玉佩，七拐八歪地钻进了一家赌坊。里头正热闹着，每个桌面儿上皆围满了人。
“来来来，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押大押大。”
“我押小！”
“我赢了！哈哈哈哈哈哈……”
“再来！”
这是上京内一家不大不小的赌坊，空气中弥漫着醉生梦死般的萎靡气息。幽暗昏黄的光晕不知是点着了几盏油灯，只模模糊糊瞧清牌面儿。可就是这样使人直皱眉的环境下，竟熙熙攘攘、密密麻麻地围了几圈人。细细去看，其中不乏锦衣华服，更是不缺褴褛衣衫。
陈颂禾绕着几张赌桌看了个遍，直到一个掌事的瞧她可疑，唤了声：“小公子……是想赌什么？”
她微微一愣，随即冷着脸抖了抖绣着兰草的宽袖，所显气质如浩荡云海，不怒自威，结结实实将那掌事的吓了一跳。
她顿了一顿，而后厉声道：“五国朝会将至，陛下近日来要严打赌坊，还上京一片清明，你明知故犯，是意欲何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