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加瓦尔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吞噬小说网www.ts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
“那是只狗吗?”第一次看见布顿紧跟在它女主人后面,从医院里面穿过时,我曾经惊讶地问过一位护理工。
他停下扫地的工作,看着那饰有羽毛的卷曲尾巴消失到下一间病房里。“呃,”他不敢肯定地说,“赫德嘉嬷嬷说它是只狗。我可不想说它不是狗。”
随着我与修女、护理工、客座医生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友好,我听到了各种关于布顿的不同看法,其中有宽容的,也有迷信的。没人知道赫德嘉嬷嬷从哪里得到的它,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它成为医院的一员已经好几年了,而且它的地位——这是赫德嘉嬷嬷的观点,也是唯一得到正式认可的观点——比那些护士修女高许多,与大多数客座医生和药商平起平坐。
有些客座医生和药商持怀疑态度,对它感到厌恶;有些则会和蔼可亲地逗它玩。有位外科医生总是把它称作——在赫德嘉嬷嬷听不见的时候——“那只可恶的老鼠”,还有一位把它称作“臭兔子”,还有位矮胖的疝带制造师很公开地把它叫作“洗碗布先生”。修女们觉得它介于吉祥物和图腾之间,而隔壁教堂里那位在来给病人送圣餐时被它咬过腿的初级牧师,则给我吐露了他自己的看法,他觉得布顿是个为了邪恶的目标而伪装成狗的小恶魔。
虽然牧师的评论带有贬损的意味,但我觉得他的话或许最接近真相,因为在对布顿和赫德嘉嬷嬷观察几周后,我推断出布顿其实是赫德嘉嬷嬷的守护精灵。
她经常对它说话,而且口气并不像人们平常对狗说话那样,而是一种与同等地位的人讨论重要事情的口气。当她在某张病床边停下来时,布顿经常会跳到床上,用鼻子去蹭和闻惊慌的病人。它通常会在病人的腿上坐下来,吠叫一声,表示询问地抬头看着赫德嘉嬷嬷,同时摇着它那毛茸茸的饰有羽毛的尾巴,似乎是在询问她对它所做诊断的意见,而她也总是会给出意见。
虽然我对这个行为很好奇,却没有机会近距离观察他们工作,直到三月里一个下着雨的阴暗清晨。我当时站在一个中年马车车夫的病床边上,与他进行着轻松的谈话,试着搞清楚他到底生的是什么该死的病。
他是上个星期住进来的病人。他在马车还没有停稳时就粗心地下车,所以小腿被卷到了车轮里,造成了开放性骨折,但是并不复杂。我给他接上了骨头,伤口似乎也愈合得很好。伤口上的组织呈健康的粉红色,还长有正常的肉芽,没有异味,没有发红,没有剧烈的疼痛,没有任何症状能解释为什么他会高烧不退,并且排出因为感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