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我的“以色列”女儿 (第7/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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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她才四岁就知道“手枪”这个词不免感到忧虑,我想转移话题,但这是不可能的。
“他把手枪放进皮带上的枪套里,阿萨夫说他父亲会保护我们。”
“为什么要保护你们?”
“因为有恐怖分子啊。这样就没有人可以来学校开枪打我们。”
“你在说什么?什么恐怖分子?”
“我想应该是巴勒斯坦坦恐怖分子,那些在公交车上放炸弹的。”
我不知道她对于公交车炸弹了解多少,但在公交车上谈论此事未免令人焦虑。她从未问我为何我们仍然搭公交车回家而不改搭出租车。说也奇怪,关于爆炸这回事,我的恐惧从未深到足以令我却步。当我跟我满嘴希伯来语的女儿、以色列以及巴勒斯坦乘客一起搭公交车时,便觉得我们是当地小区的一分子。此刻在公交车上,坐在我身旁的玛亚肆无忌惮地谈起手枪、步枪、以色列安全与恐怖主义。这些词我都是青少年时期读了犯罪小说才认识的。
我生平第一次触摸枪支是在雅可夫与米哈尔家,他们家共有三个孩子加入军队。那是我抵达耶路撒冷后不久的事情。当时我对于看见这么多武装年轻人走在街上,内心仍惊恐未平。每家咖啡店、餐厅、书店、酒吧、电影院以及所有当地学校都有武装警卫守在门口,对所有人都得检查包才能放行。
我第一次摸枪时全身起了冷战,觉得像是犯了什么禁忌,仿佛我干了什么可憎的勾当。雅可夫与米哈尔的儿子阿默思,年仅二十岁,负责驻守西岸地区,且定期参与突袭恐怖分子嫌疑犯的住家。某天我们在吃安息日晚餐时,他说:“来我房间,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当天稍早,我曾谈到以色列军队让十八岁青年休假时带枪回家是非常不负责任的行为。
“但我们必须随时保持警戒以防被攻击。”阿默思激昂地为军队辩护。
他的房间在地下室,同时也充作防空洞。西耶路撒冷每栋房子都必须配有防空洞。这个小房间很冷,从房内唯一一扇窗望去,我才发现外墙足足有一米厚。这扇窗让我想起船上的舷窗。开着的窗户上头有个轮状装置,我猜把它往里拉就能关上窗。窗虽开着,但房内仍有一股不通气的味道,那把枪就躺在他凌乱的床上。
“我刚刚在清理它,我们偶尔得帮它上上油。”阿默思说。
“你就这样把枪留在这里而且窗户大开?这里可没有铁窗!”
“没有人要偷枪啦。这些枪都有编号,用军队计算机一查就知道这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