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你只是初犯,我只打你一百二十杖!”
龙头宝杖已经直直地冲他砸来。
巨大的疼意瞬间席卷他的周身,让他忍不住呼出声来:“啊——”
因为要说话,那方被他塞在嘴里的手帕,在他取出来后还没来得及放回口中。
所以这一声,他叫得好不狼狈和凄惨。
声音之大,让一旁围观的仆从都浑身打了个寒颤。
二爷虽然很少留在府上,但二爷的威严,深深地刻进了他们每个人的心底。
“孽子!”
谢之忠又高高扬起龙头宝杖,冲他砸来。
一下,两下,三下……
连苏蕴兰都记不清已经打了多少下,打得谢怀谦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这一百二十杖,还没打完。
在欢醉坊门前被鞭子抽
打的伤痕叠上这龙头宝杖,饶是谢怀谦自诩算个真男儿,也着实扛不住这等力道,快要昏死过去。
但谢之忠哪里肯干?
“来人!
给我把这个孽子泼醒!”
当即有侍卫端来一盆冷水,毫不犹豫的往谢怀谦身上泼。
明明是炎炎夏日,可冷水一接触到伤口,还是让他倒吸几口冷气,从半昏迷中彻底清醒。
谢之忠力道不减,继续对他行刑。
沈氏看得是无比心疼,泪水比开了闸的洪水还要汹涌。
她想拦,但一想到谦儿的未来,她到底又没拦。
这一百二十杖,足足打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行完。
“孽子,我看你往后还敢不敢再犯!”
谢怀谦此刻已软成一滩烂泥,死气沉沉地趴在地上,发不出半点声响。
沈氏再也克制不住,一下子扑过去:“老爷,您就别说谦儿了吧……”
“哼!”
放了龙头宝杖,谢之忠怒气仍未消散。
他正要继续斥骂谢怀谦的时候,祠堂门口出现了一抹鲜红的身影。
是满身宫装的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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