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
柔柔的嗓音如同春风拂来。
池湛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没有回应。
何筝泉自顾自地放下托盘,目光触及到坐在池湛旁边的柏青有些凝滞,边倒茶水边说:“医生说喝茶对你身体恢复有益,我就泡了些来给你尝尝,你快试试,可能有些烫。”
目光柔情似水,像是眼中只看得到池湛一人,何筝泉站的方位正好挡住柏青面前的阳光,大剌剌的,公共椅只坐得下两个人,再来一个就得人挤着人,肉贴着肉了。
柏青利落起身:“你们聊,我先回病房了。”
何筝泉唇边的笑意更显,可面上还是故作惊讶,仿佛才注意到有柏青这么一个人:“柏先生,你看我真是的,你也一起来尝尝吧。”
柏青自是拒绝。
拉扯之间,滚烫的茶水从杯口不经意荡了出去,一下子泼在了柏青的手背上,白得有些透明的皮肤瞬间泛红,乍一看还有些恐怖。
柏青还来不及感受烧灼感,就下意识望向池湛,只见男人脸上淡淡,像是毫不在意,只有眼里极快闪过一丝情绪,太快了,瞬息之间恢复平静,柏青来不及捕捉。
他有些泄气,不过转念一想又开心起来,平静总好过是快意,只要不是快意愉悦,就已经很好了。
耳边是何筝泉大惊小怪的道歉,声音有些尖锐,催促着柏青赶快去找医生处理。
柏青走后,何筝泉松了一口气,重新倒了一杯茶递给池湛,池湛伸出一直背着的手。
何筝泉笑容瞬间僵住,只见男人掌心的痕迹触目惊心,他定睛一看,红色的血液赫然从几个深刻的指甲印中缓缓流出,这伤口如何得来昭然若揭——用极大的力量握拳紧攥,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直至血肉模糊。
他心下大骇,僵硬地抬眼望向男人,池湛低垂着眼,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冰冷的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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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赶紧调出通讯录,拨打池湛的号码,却发现无论自己拨打多少次,对面都是提示无法接通的机械电子女音。
柏青这才确定自己被池湛拉黑号码,彻底删除好友了。
到底什么情况?
饶是柏青再聪明,也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展开,他简直理解不了池湛异于常人的脑回路。
根据宿全的说法,池湛应该没把他丢出去,而是把他送来医院了吧,怎么现在的情况看来比直接把他丢出去还要惨。
难道池湛以后再也不会找他了?他自由了?
可随即柏青又转念一想,他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池湛,他总觉得池湛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
难道自己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情了?删除好友和拉黑都是池湛的警告?
柏青越想越觉得只有这个可能,那岂不是很快池湛会去告发他?柏青的心慢慢沉了下去,越想越焦急。
第二天柏青就收拾自己办理出院手续,池湛给他找的护工在一旁欲言又止,那个看上去很阴郁古怪的雇主给他付的钱都可以雇他一个月了,思虑再三他跑到门外悄悄联系了雇主。
柏青除了一个手机没什么私人用品,很快就办好了出院手续。
接下来两天柏青一直在学校上课,这天正下课收拾东西,前排的两个女生凑在一起很热烈地讨论着什么,还时不时发出小声的惊呼。
“你说我接下来要怎么做才能重新接近他?”
其中一个女生很烦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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