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人多嘴杂,唐粒不想被人看出她和秦岭分居,只拿了少许衣物去顶楼休息室。
两个编织袋放在后备箱,每次拿一点,多拿几次就拿完了。
休息室是密码锁,唐粒当总裁办秘书时来过一两次。
她开门走进来,打开窗户通风,上次来时,是从陕西出差回来,秦远山在这里午休,她来送午饭。
休息室从厨具到烘干洗衣机一应俱全,唐粒扯下卧室的床品,塞进洗衣机。
陈海米买去秦家的床品,她换着用过两套,都没拿来,今晚她想去陈海米家睡。
唐粒心情差,陈海米陪她喝酒。
那次被人酒中下药后,陈海米很谨慎,只喝点果啤。
唐粒和秦岭分居在她预料之中,秦岭不是唐粒喜欢的异性类型,却当了真,分开住是对的,快刀斩乱麻。
气头一过,唐粒很懊恼,秦岭大发雷霆,究其根本是吃醋了。
秦岭本性良善,辜负他,她内疚又心疼。
陈海米一指头戳到她脑门上:“心太软了!
谁说他喜欢你,你就该接受他?你喜欢你家梨子四年多,现在也还没得手,你不心疼自己,倒心疼起秦岭了。”
唐粒难过:“可他就是很可怜啊,是我宣布要和他结婚的,他被我拉上船,稀里糊涂当日子过了,我没有。”
陈海米是唐粒的朋友,只会向着唐粒,嘁道:“是他拉着你去民政局的,你们两个达成共识了,他没控制好,不能怪你。”
很多问题,在陈海米看来都不是问题,她最近在跟四个人来往,四个人谁也没像秦岭一样动心动肝的,她很自在,他们也很自在。
情爱本就是给生活锦上添花的东西,太沉重了没意思,陈海米问:“你该不会也想当真吧?”
唐粒摇头,她自小就没有很强的道德感,不然也不会在别人说她是未亡人时,急中生智说是儿媳。
她没对周忆南表白,也不是被已婚身份束缚,纯粹是想窥到最佳时机一举攻克,和周忆南相处时,她脑子里没有契约婚姻这根弦。
陈海米语气淡然:“心疼秦岭也好办,你两个都收了吧。”
陈海米最爱寻开心,唐粒一乐:“这事儿得我们三个都同意,我第一个不同意。”
陈海米悠悠问:“二选一,你要谁?”
从中学起,就有男生追唐粒,她给不了回应,但记得那些暖意。
秦岭是最让她心疼的一个,从秦远山托孤,她就对秦岭产生了责任感,相处中时常会心软,但心软不是爱情,她心里有人,一直是周忆南。
想到这儿,唐粒说:“过几天,等秦岭消了气,我再找他。”
别人都说唐粒好手段,成功嫁入豪门,只有自己人能看到她面对的是个烂摊子。
上任还不足一个月,发生了多少大事小情,还没给自己开工资。
陈海米长叹,那天唐粒不挺身而出,公司就是江岸的了,何其亲者痛仇者快,但凡秦岭有点脑子,不拘泥于情爱,就该知道唐粒对他够意思了。
早上来上班,唐粒又带了一些东西去休息室。
冰箱里全是速冻食物,她想到秦远山饿了时自己煮点饺子吃,再想到他亲手做的荞麦饸饹,眼眶红了。
几个保安闲聊,金丝雀年纪轻轻,还挺迷信,一大早喊人去顶楼帮她把床挪了方位,理由是坐北朝南输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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