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醉翁不计前嫌,将白金发招入天一影片公司麾下。
没了明星公司的桎梏和情感的羁绊,白金发终于放开手脚。
适逢日军侵略东北,全国各地抗战情绪高涨,拍摄武侠片的失败让白金发吸取了教训,他联合导演、编剧、摄影等,赶鸭子上架地拍摄了一部抗战片。
民众愤懑的情绪通过电影抒发,天一影片公司因此赚得盆满钵满,而白金发则由此成为公司高层最信任的人之一。
邵醉翁对白金发满意得很,安排公司举办一场庆功宴,借此表彰白金发对公司作出的贡献。
白金发参加过无数宴会,可与往次不同的是,这次的宴会主角是他本人。
做了许多次陪衬的星辰,这次终于可以做被追捧的月亮。
同行都知道白金发是邵醉翁眼里的红人,接二连三地向他敬酒。
其中自有羡慕之人,巴结之人,更不会少了嫉妒之人。
白金发经历情感创伤后大彻大悟,更懂得分辨虚情真意,得体又恰当的谈吐让他成为焦点。
宴会进行到中段时,邵醉翁引荐白金发认识一些商人。
白金发明白老板的用意,无非是想借此次机会拉拢更多的投资者。
这是表现自己能力的机会,白金发铆足了劲。
“前面那位张远庆张老板主要经营丝绸生意,不过他的公司注重实业,不喜欢贸然投资,若能将他说服,服装置办便不用愁了……”
邵醉翁对白金发介绍着。
身为制片人的他,十分明白节省电影制作成本对公司的重要性。
本已醉得脑子晕晕的他,喝了几杯白水后,振作精神继续应酬。
“张老板,我同您介绍下,这是这部电影的制片人白金发。
还得是他眼光独到,把公司从武侠片的低迷中拯救出来。”
白金发见张远庆有些眼熟,可不敢乱认。
邵醉翁见他有些呆愣,急忙提醒他。
白金发回过神来,接话道:“邵老板如此夸赞,真是折煞我了。
我的成就与张老板相比,可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张远庆开玩笑地回道:“你们拍电影的,在摄影棚内站着说会儿话,钱就能轻轻松松钻到你们口袋里。
不像我们还需要走南闯北,四处收购布料与丝线,才能赚来一点点辛苦钱。”
白金发听出他对电影有些偏见,急忙圆场道:“张老板走南闯北,想必一定见过不少美景。
我老家是重庆山城的,不知您去过没?”
“蜀锦闻名天下,怎能没去过?”
白金发越发笃定,小心印证道:“1924年夏天,我乘江轮由重庆去往上海,曾与您有过一面之缘。
不知您是否记得?”
张老板仔细回想后,回道:“那年确实有去川渝一带收购蜀锦,不过对你嘛……”
张老板上下打量白金发,最后摇摇头道:“年龄大了,有些事确实记不住了。”
白金发为何如此确定张老板曾与自己在江轮上有过一面之缘,皆因他与家父面相有几分相似,但见张远庆记性不佳,他也不再坚持。
张瑞珍最不喜参加宴会,不仅要吃一堆口味不中意的食物,还要假扮笑颜与人套近乎。
本来今日是要同姐妹出游的,父亲也没提前交待,随便派来一个司机就将自己接走。
说是电影庆功宴,可也没见着几个明星,张瑞珍不禁烦躁起来。
此时灯光微暗,有一人正走上台。
张瑞珍预料到将是一场无聊的演讲,推开门欲走出去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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