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一瞬间的惊慌,幸好绳子还绑在腰间,白月调整心态,扑腾着往上游。
可因为风浪迭起,鼻腔和口腔内涌进不少海水,体力渐渐不支。
陶沙遍寻不见,果断地比出暂停的手势。
沈浪等人也觉出异样,划船往陶沙方向靠拢。
“怎么了?”
沈浪问道。
雨水混着狂风迎面扑来,看不清前方。
“白月掉下去了!”
陶沙回着沈浪的话,双手死死拉着绳子,双手磨出鲜血。
正当会游泳的同好预备跳海相救时,白月突然冒出头,大家还来不及惊喜,陶沙果断地探出手,在下一个浪头打下来之前,奋力拉住白月。
沈浪冲上去,紧紧抱住陶沙的腰。
一部分人划着桨,努力让白月靠近船;一部分人拉住像连体婴般的三人,努力与大自然对抗着。
太阳突然从云层后现身,风浪逐渐变小,没了自然的阻力,白月终于被救了上来。
陶沙一屁股坐在地上,仍没缓过神来,握紧的手突然松了劲,不受控制地颤抖。
其他人围着白月不停问长问短,陶沙也想上前,腿软的使不上力。
“白月,你还好吗?”
远远的,沈浪的声音发抖,试探着问道。
白月无法回应大家的关心,她感觉身体从里到外都塞满水,不适感让她不停的咳嗽和呕水,几乎去了半条命。
细密的雨还在下,但太阳已然普照。
有人给白月披上衣服,有人用蓑衣给她遮雨。
而她最亲近的两位朋友,仅是呆呆地望着她,仿佛怕她一眨眼就消失了……船靠岸,沈浪扶着白月站起,陶沙自然地走上前弓着背,白月闭着眼睛软软的趴着,像一只落水的小猫。
跨第一步时,陶沙有些偏斜,沈浪及时扶住他,三人又像连体婴般亦步亦趋地走下船。
村长于心不忍,想要帮忙,被妻子拦下。
等白月回到渔屋,村长妻子早已备好热水,床上铺着松软干净的被子,村医也赶了过来。
白月福大命大,只是轻微呛水,没有大的伤害。
当晚还是发了烧,沈浪与陶沙坚持轮流照顾。
村长呵斥他们回去休息,两人瞪着通红的双眼一步不离。
还是村长妻子想出办法,说女人照顾女人更方便些。
沈浪实在撑不住,摇晃着站起来走了。
陶沙只是坐的远些,仍没有离开。
村长妻子为他又燃了一丛火堆,他整晚未眠,直到白月退烧。
毕竟是死里逃生,白月元气大伤。
在床上躺了三日,反复发烧,不停咳嗽,气若游丝。
但别人来探望时,她总是挂着笑脸,毫不在意地说:亏得有这个意外,锻炼了我的游泳能力呢。
大家配合着笑,只有陶沙一言不发。
因白月生病,女主角的戏只能先放一边,大家抓紧把配角的戏和空镜拍了。
晚上大家讨论拍摄进度,说不得不安排白月出场,于是让陶沙去当说客。
陶沙这几日除了正常的嘘寒问暖,没再多和白月言语,因他心里有着愧疚。
去往的路上,他慢慢吞吞,引来沈浪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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