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杨琼芳手忙脚乱拿出自己的手帕擦起来,结果越擦越脏,只好拖着白月往盥洗台去。
白月不明就里,泪是越流越多,脸也越擦越花。
等到了卫生间,脸竟是糊得认不出。
“没事没事,我们洗干净就好了,洗干净就没事了。”
杨琼芳打开水龙头,还未等她浸湿手帕,白月便用手接水将其尽数泼在脸上。
她仿佛没有知觉,一遍遍搓揉脸颊,脸被搓红,痕迹消失,泪却止不住。
“别洗了,别洗了,已经干净了……”
杨琼芳找不到合适的安慰词,只好抱着白月,一遍遍拍抚着她的背。
最后两人抱头痛哭,好一会才停止。
“阿嚏……”
陶沙打了一个喷嚏。
“是不是着凉了?我就说你穿少了,年轻人还是要顾惜身子……”
陶贵鑫埋怨着,又吩咐阿福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件毛线背心。
“爹,我不冷。”
陶沙躲着父亲的热情关心,眼看就要退到门口。
“少爷,您就穿上吧。
这可是夫人特意为您织的……”
阿福追着陶沙满屋跑。
“我母亲织的?”
陶沙半信半疑。
自陶沙记事起,父母就恩爱无比。
陶贵鑫与妻子青梅竹马,成年后顺理成章成亲。
陶贵鑫从不让妻子做家务,说她嫁进陶家就是来享福的。
陶氏年近四十才怀上陶沙,怀孕后害喜严重。
为了保胎,陶贵鑫不仅从全国各地搜罗补品,还特意差人远赴上海请名医看诊。
看妻子如此辛苦,他甚至落泪表示:“只要你健康,这个孩子不要也罢。”
等陶沙满月后,陶贵鑫还特意放下工作,带妻子出去游玩了一番。
说是听西洋医生说,生产后女人容易忧郁,需要丈夫的悉心陪伴。
自然,这些事都是家中的仆人告诉陶沙的,这在无形中构建了他理想的、纯粹的感情观。
被父亲如此宠爱的母亲,怎会动手织毛衣呢?阿福见他愣神,一个箭步冲上去,将背心套在他头上。
陶贵鑫和阿福拍掌庆祝,好似完成一件极重要的大事。
陶贵鑫在上海小留几日,陶沙抽空带他游玩。
陶贵鑫最开始是拒绝的,说自己都不知来过上海多少次了,哪里没去过呢。
而陶沙则坚称自己工作后,还未让父亲享福,此次一定要尽尽孝道。
陶贵鑫拗不过儿子,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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