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陶沙脸有些发热,“我先去打热水,免得一会开水房关门了。”
“……哦。”
金凤酒醒了些,眼睛往旁边瞧,发现新被褥原封不动地在床上。
沈浪最近有些郁郁寡欢,在明星公司不太能受重视,总是做一些杂活,画画也没了灵感。
不开心的时候,他总是会去画具店打发时间。
虽说在画具店挑来挑去,只有纸、笔、颜料,但沈浪常常因为囊中羞涩,买不齐颜料。
不过他也算聪明,会另想办法解决。
画具店彭老板用鸡毛掸子扫着柜面,边扫边说道:“劳驾让让呢,别挡了我的生意。”
沈浪整个人趴在柜台上,用手转动画笔,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您这门面要不是靠我撑着,早关门了吧。”
一撮鸡毛朝沈浪飞去,“你这小孩怎么说话呢?来我店里买东西又不付钱,还有理了?”
沈浪挥挥手中的画笔,晃动的白毫像投降的白旗。
“我这不是用劳力在还债嘛!”
“你趴这一上午,画出什么鬼了?”
彭老板没好气地凑过去打量,空白的画纸上堪堪勾勒出“狼毫画笔”
四个字,调好的红色颜料滩在颜料盘中,渐渐凝固。
“这一管颜料,我可是要收钱的。”
彭老板恶狠狠地盯着沈浪说道。
“那你把我收了去吧。”
沈浪运气总是那么好,离了一位洋老板,又找到一位彭老板。
他旁的本事没有,耍嘴皮子的功夫倒是很溜。
买一支画笔再附带几句赞美,彭老板就把他留下了。
没钱付账也没关系,亦可凭借绘画手艺拉回好感。
沈浪向彭老板提议:免费绘制广告牌,以抵买画具的费用。
彭老板平日一人守店无聊,也乐得有人为他免费做宣传,于是便答应。
“可你这广告牌画了一个月,也没见有什么成效啊?”
沈浪重新加水将颜料润湿,“之前画的蓝色不够醒目,如今为您换成红色便是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需要一个月才想明白吗?这小子定是在敷衍我。
“别画了,别画了!
免得浪费了我的好颜料!”
彭老板伸手就来阻止,沈浪奋力阻拦,两人在争抢之间,一个声音在店内响起:“我看这位小伙画得挺好的,只是碍于国画的底子,画风有些拘谨罢了。”
彭老板回头一瞧,立马怒脸变笑脸,“万先生,今日怎么有空光临啊?”
“商务印书馆的广告纸没有了,嘱我出来采买。”
“您要的那种画纸在仓库存着呢,我即刻去取。”
“多谢。”
在画具店里待久了,便懂了一些迎客的礼仪,沈浪指了指左边的木椅,示意客人坐下休息。
可万先生却对沈浪画的广告牌起了兴致,沈浪也不避忌,直截了当地问道:“先生也学过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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