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个月的相处，让杨玺怀更加感觉到亲情的珍贵。
他特意没有外出下馆子，而是请了一位厨师来家里做菜。
这些菜都是他按照女儿的喜好准备的。
白斩鸡、腌笃鲜、口蘑锅巴汤等，满满摆满一桌，不似两个人的分量。
“早知道爹准备这么多的菜，就叫冠龙一起了。”
这几日杨玺怀公务繁忙，回来一趟也见不到杨琼芳，原来全是和王冠龙出去了。
看来女大不中留，杨玺怀有些吃味。
“也不夸夸爹为你准备的这些菜？”
“爹准备的东西，自然都是顶好的。”
杨琼芳将每盘菜都尝了一点，便放下碗筷。
“爹，我先出门了，您慢慢吃。”
“怎么没吃上几口就要往外跑？”
“我与冠龙有约了，他要带我去舞厅。”
杨玺怀这才注意到女儿穿了一身粉色的连衣裙，行走起来裙摆飞扬，好似开盛的百合花。
“要不要我让司机接你回家？”
“不用了，冠龙会送我回来的。”
杨琼芳对着镜子戴上白色小盆帽，“爹，您觉得这个颜色好看吗？”
杨琼芳满心都期待着接下来的约会，没有留意到父亲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
“还是戴个厚实些的，免得出去吹到风。”
杨琼芳听杨玺怀的建议，换了一顶戴上。
“不行，冠龙不喜欢这个颜色。”
杨琼芳将帽子摘下，多次试戴后的头发因静电而变得毛躁，她用手抚顺着；这时，门外响起喇叭声。
“爹，是不是冠龙来了？您快去帮我看看！”
“好好好，你别着急。”
杨玺怀走到铁门边，阿奎摇下车窗，点头示意。
杨玺怀往后座看了看，皱起眉头。
“少爷先去了舞厅，让我来接杨小姐。”
杨琼芳连帽子都没来得及戴，慌忙地跑出来。
杨玺怀稍微走近些，俯身对阿奎说道：“务必在晚上十点前送她回来。
而且……”
阿奎斜过头，见杨琼芳正低头下台阶，高跟鞋也许不合脚，她走得小心翼翼。
水晶耳环在日光下闪耀，刚好照进阿奎的眼睛。
“我会照顾好她的，杨先生。”
墨镜后的那双眼睛深邃如海，让杨玺怀辨不出实意。
这是金凤在上海过的第一个除夕。
朱嘉苓比她还要兴奋，早早地就开始筹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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