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抢在金凤几人前打开大门,“各位慢走啊!”
金凤诧异胖警察怎会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脱口问道:“芳华姐姐,你和他说了什么啊?怎么还把我们当贵宾一般送走?”
芳华浅笑道:“他可不是送贵宾,是送瘟神呢!”
几人来到警局外一家饭店。
饭店陈设简单,零散的摆放着几张木桌和长凳。
只有老板娘一人在店内穿梭,偶尔听见厨房内热火朝天的炒菜声。
大概是离警局较近,有不少警察来此打牙祭。
一群警察结账起身,桂芳华急忙招呼众人坐下。
因临近街边,长凳积垢明显,桌上放着未收拾干净的餐盘,桂芳华对此不甚在意,用绢帕简单擦拭后坐下。
桂芳华将筷子放入装满烫水的碗中洗涮,之后将筷子一一分发给大家。
桂芳华将用后的烫水随意倒在街边,恰好一名警察经过,几滴烫水滴在他的皮鞋上。
“勿好意思咯!”
桂芳华操着软糯的上海话道歉。
“芳华姐几时学会说上海话了?”
陶沙问道。
“那你几时不闯祸了?”
桂芳华戏谑道。
两人言语间的亲切感,超过了朋友,更像姐弟。
金凤也想像芳华姐姐如此从容大气,遇事不慌不忙。
可哥哥总把她当未出阁的小女孩,叮嘱这叮嘱那的,生怕她出洋相。
原来桂芳华离家后去往苏联求学,此次学成归国后,才到明星影片公司做事。
“麻烦让一让,各位先生小姐,响油鳝糊一份。”
老板娘扯着大嗓门上菜。
食物的香味唤醒大家味蕾,可陶沙仍沉浸在桂芳华奇妙经历中,“芳华姐,您怎么会想到去苏联?那里和中国有什么不一样吗?”
桂芳华用筷子打了一下陶沙手背,“食不言寝不语,吃完再说。”
沈浪是个话痨,憋不住话,拍拍陶沙的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陶兄。”
陶沙举起茶杯:“那我多谢沈兄的救命之恩。”
两人的装腔作势缓和了严肃气氛,金凤鼓足勇气向陶沙道歉,“陶沙哥哥,都怪我……”
“妹妹也是受害者,何须自责?”
桂芳华夹了一筷子鳝丝给金凤,温柔说道,“码头本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小偷小抢是常有的事……”
几句话语如春风吹拂,抚平金凤皱巴巴的心,想起被冤枉的陶沙,金凤不由得快人快语弹劾道:“气人的是警匪一家,明明小偷理亏,还把陶沙哥哥关进去。”
陶沙也是气不过:“看出来了吧,生活比影戏精彩,我若是写进戏里,观众都不敢相信真有其事!”
“那我还是代表令妹多谢桂小姐。”
白金发想桂芳华虽是代表公司出面,但解决的毕竟是自家事,态度还是得表明。
“白先生客气了,同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桂芳华客套回道。
人一酒足饭饱,闲话自是多了起来。
陶沙又想起方才未问完的话:“芳华姐,您刚刚到底同警察说了什么,他们才愿意放我?”
桂芳华放下筷子,嗔笑道:“你这从小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毛病,还真是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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