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厅里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母亲糊涂!
良儿可是恒儿的亲骨血!”
许尚书声音带着些愤怒,“万一虞凌云借机刁难良儿,您怎么会把人往她院里送?”
沈绵绵浑身一颤,良儿现在那个狐媚子府中?
前些日子,良儿明知不是虞凌云打的,却还是没有为她辩解,今日她一定是想公报私仇!
想到这,她立刻提着肮脏的裙摆冲出院子,后院池塘倒映着她扭曲的面容。
撞开院门时,便看见许颜良赤脚站在满地瓷片中,布衣被水浸透,小脸冻得青白,捧着茶盏的手已然快脱力。
“良儿!”
许颜良无声开口,嘴型似是在喊娘,却是一个分心,茶盏摔得四分五裂。
“去把他头发绞了。”
虞凌云慵懒的声音传来,一瞬不瞬把玩着手里的银签子。
沈绵绵瞳孔猛缩,立刻跑进院子里,将许颜良护在身后。
“少夫人好狠的心肠!”
她眼底淬着毒,“这般折磨三岁稚童,就不怕遭天谴?”
虞凌云眼中杀意乍现,这人莫不是忘了,她是如何让下人抽打亲生儿子的屁股的?
真是可笑至极,许府一家子恶毒之人,如何配提及天谴二字?
前世的悲惨下场,再次狠狠刺入虞凌云心中,她忍受着心里的钝痛和怒火,缓缓拿起一颗梅子放入嘴里。
酸甜的汁水迸溅,让她的理智略有恢复。
半晌冷静下来,她才开口道:“沈姑娘这话有趣,教下人规矩是祖母的吩咐,怎么倒成了我的罪过?”
“还是说……”
她忽然倾身向前,凤眸映着沈绵绵怨恨的脸,“这孩子与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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