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恶意,顺便还发了个她养的猫的表情包过来。
中介小李则对我说,程总,现在有个事可能有点棘手。
原来他果真照我之前给他出主意的说辞,诈了人家房东一下。
现在好了,房东是答应出售了,但社区群里被人家吼了一声,我现在租住的房东误以为我真的堕胎乱搞不吉利,要求我一周内搬出去。
我特么的法克。
最后一条是我妈的消息,她对我说——
音音,我想吃咱们老家门口的水煎包,你叫你爸下次出差回来给我带点吧。
我面无表情,一条条回复着这些或紧急或琐碎或麻烦或无厘头或梦幻的消息,不过是生活的本来面目罢了。
就如同在陆佑捷消失的这一年里,我经历了一场宫外孕,失去了半根输卵管和全身四分之三的血。
严重抑郁症到整整一个月没睡过囫囵觉,精神饱受折磨的时候甚至用修眉刀把手腕切了三道血口子。
同时祸不单行的是,我舅舅舅妈为了逼我妈搬出外公的老房子,竟然用开水“不小心”
烫死了我妈养了好几年的猫。
我妈那本就因为我爸破产失踪而越发不正常的精神,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一时失控,她用雨伞尖戳爆了护工的一只眼球,被强行抓进了精神病院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我早已身背巨负,又添新债。
死我都不怕,还怕活着么?
回头想想,陆佑捷其实从来没有给过我任何承诺,是我挣扎着不想放弃爬出泥淖边缘的最后希望。
是我还会沉溺于年少的梦,幻想我足够努力,就还能爬到距他更近一点的位置。
其实那距离能有多远呢?
他一手掐着季妙言的小蛮腰,顷刻便是从泥淖提升到云端。
不是我不够努力,而是我的方向,从来没有走进过他的心。
退烧药起效了,我的脑袋稍微轻松了一些。
消炎药也起效了,我开始犯困打瞌睡。
强撑着精神给手机设了一串闹钟,我想眯一会儿,眯一会儿就好。
我感觉才过了五分钟,时间就已经来到了两点三刻。
可我不是被闹钟闹起来的,而是杨眉的电话。
“程总,你和蓝总还能过来么!”
杨眉的声音都急到变了调了。
他告诉我说,陆佑捷明明都已经到公司了,可是突然接了个电话,人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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