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仰头看着天空。
好像终于得到了解脱。
我叫白栀。
23岁时,在学校附近的工地上被工人强奸。
扭打之中,我和他双双从9米高的平台上坠落。
强奸犯当场死亡,而我,半身瘫痪,在轮椅上度过余生。
我自杀过3次,但都失败了。
最后一次,我看着满头白发的父亲,终于接受了现实。
无论如何我都要带着绝望的心,痛苦地活下去。
25岁,我嫁给了老家同区的一个男人,他四
肢健全,有一个还算固定的工作,是个聋哑人。
我们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一年后,我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应誓。
应该的应,誓言的誓。
我不知道怎么做一个妈妈,我不爱我的丈夫,
甚至,我都不爱自己。
可是,我有时候看着抱着应誓喜笑颜开的父母,
还有站在旁边幸福之情溢于言表的丈夫,突然
觉得也许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但现实总是那么残酷。
应准的父亲中年失业,这几乎是意料之中的事。
聋哑人抛去道德的保护,在劳动市场上没有任何能和人比拼的能力。
他变得更加沉默,总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
里,有时候会半夜醉醺醺地突然出现,然后强迫我履行夫妻义务。
在一个畸形的家庭里,应准不得不拥有一个畸形的童年。
一个残疾人母亲,一个聋哑人父亲,都不用做
任何事,仅仅是我们的存在,都能让他成为整
个学校最特殊的孩子,也是被欺负得最狠的孩子。
他最讨厌运动会,因为其他孩子的父母都会牵
着小朋友一起参加,而我从未出现过。
那个男人只去过一次,回到家后沉默了一晚,
就再也没参加过学校的任何活动。
忍着忍着,时间就过去了。
过着过着,应誓就长大了。
他变得敏感、叛逆,充满攻击性,学业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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