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安喻哪句话不对,将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惹毛,再来个徒手宰鱼。
安从谨挡下安喻,正欲为弟弟撑腰解释时。
出乎他意料的,埃文斯竟然开了口。
他眼带审视,似笑非笑勾唇,吐出一句:“天生的。”
“啊……”
安喻咬唇,面露失望,“那我只能染了……”
说着,羡慕望着埃文斯的头发,“也不知道,能不能有你的这么好看……”
埃文斯挑眉,毫不客气嗤道:“那自然是和本公爵比不了!”
对那得意洋洋的自傲,安喻更低落了,惆怅叹气:“我也觉得,而且那些染发剂,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用……”
望着这一来一回突然就唠上了的二人,安从谨缓缓沉默。
第一想法。
他就说没有人能不喜欢安喻吧?
然后回味起谈话内容。
……安从谨当场炸毛了。
!
染什么染!
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许给他碰!
还有,他收回他家人鱼审美好的话!
那头绿色丑死了!
还有那个埃文斯,长得贼眉鼠眼市侩样!
哪里好看了?都什么眼光啊!
安从谨暴躁启唇,话还没插进去。
安喻却突然又重拾斗志,指指埃文斯的发尾,转而好奇问:“那你这个卷卷呢?也是天生的吗?”
埃文斯垂眸扫了眼,状似随意道:“这个是烫的。”
安喻眼睛蹭地又亮了。
深蓝色的大海像是蹦出好多小星星,亮闪闪的蓝瞳再次激动又期盼地看向埃文斯:
“怎么烫啊?你可以教教我吗!
我也想要这样的卷卷!”
埃文斯:“……”
埃文斯:“!
!
!”
很可耻。
……但他真的激动了。
正如之前所说,公爵大人骄奢好享受,且同样重度挑剔又爱美。
这是重生以来,他参加的第一场隆重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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