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听完小白兔过河的故事，把人从自己怀里捞出来，目光下移，落向姜知杳眼底明显的乌青上。
再开口时，男人声音里罕见的染上了哽咽：“一晚没睡？”
“怎么醒这么早？”
姜知杳皱起眉，“我吵到你了？”
还是说……讲故事没用了？
邢识没应，只是一瞬不瞬看着面前的人。
他抬手碰了下姜知杳熬出红血丝的眼睛，声音一片涩哑：“这几天都是这样？”
姜知杳：“什么？”
邢识喉结艰难的滑了滑：“熬夜……看着我睡。”
看着他睡，为他留一根神经，一旦察觉到他有任何不对劲，就会比他先醒，再用各种方法帮他驱散噩梦。
难怪这几晚总感觉耳畔有人在说话，莫名放松了他一直紧绷的神经。
原来不是梦。
“杳杳，”
邢识声音很低，“我没事了。”
姜知杳抬起眼：“真的？”
“真的，”
邢识在她眼角轻轻亲了下，“拜某人所赐，我现在梦里都是各种小动物。”
观察了邢识几秒，确定他没有撒谎后，姜知杳终于重重松了口气。
“小动物就小动物吧，”
她低声咕哝，“总比血腥和枪林弹雨来得好。”
“嗯，”
邢识又在她唇上碰了下，“我没事了，所以你乖乖睡觉好不好？”
紧绷了几天的神经放松下来后，强烈的困意如潮水般漫上来。
姜知杳“唔”
了一声，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哈欠：“那我睡了。”
“嗯。”
“今天周六，我要猛猛睡，谁也别想打扰我睡觉，”
彻底沉入梦乡之前，姜知杳最后提醒，“还有你，你也不准闹我。”
“好，不闹你。”
……
时针滴答。
一眨不眨的看了姜知杳很久以后，邢识单手撑起，微微倾身，小心翼翼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蛊。”
“怎么办，”
他低低呢喃，“我好像……已经离不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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