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也没想到一顿家宴能吃这么长的时间,尽量保持平和的心态应对时不时的被人提起,真等到能离开重华宫时累的只想找个软塌好好睡上一觉。
最初的几分真心与期待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皇后在宴会上恨不得一句话一个坑,等着母亲往下跳,他在边上坐着,当着皇帝爹的面还得表现的规矩听话,有心说上两句都不成。
心下一横,直接任由事情随意发展,皇帝爹的心思聪明活络,皇后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们多年夫妻,肯定最是明白。
不过母亲动不动就把年家挂在嘴上的毛病确实得改上一改,这绝对算得上皇帝爹排进前三的逆鳞。
初一走的近道,先行回去安排好灵芝她们,出门时交代的话也不知她们忘记了没有。
跟随母亲回到翊坤宫后,宫人如同早上那样,看到华妃娘娘和六阿哥回来,立刻行礼,“给华妃娘娘请安,愿华妃娘娘且以喜乐,且以永日,岁岁年年,朱颜长似。”
年世兰顿了一下,随后唇畔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六阿哥教你们的话都是多长时间记下的?若是比本宫的教你们的时间短,本宫可不依。”
小石头累的倚着翊坤宫的大门,听见母亲那故意不依不饶的逗趣,只能出声帮帮她们,“那这记得时间可长了,儿子今早出门时教的,灵芝,快扳着指头算算,这都过去几个时辰了。”
“就你会为她们说话,都赏吧,翊坤宫上下赏一个月的月例。”
年世兰能感觉到儿子的疲惫,痛快的赏赐了宫人,银子赏下去,宫人们做事才能更加踏实卖力。
翊坤宫从上到下都是笑意盈盈,今儿早得了六阿哥的赏,午后又得了华妃娘娘的赏,这些加起来可顶一些小奴才半年的月例了。
“额娘也累了,看你也困的不行,回去歇着吧。”
年世兰随意交代一句便回了宫殿,有什么想说的话,休息好了再说也不迟,顺口吩咐颂芝帮着小石头把今日收到的东西登记造册记录下来。
看来母亲今儿也是累坏了,放在平日总要说上几句才能放他离开。
回到偏殿的小石头由李嬷嬷帮着脱下来身上的常服,只留下一身月牙白的亵衣。
整个人躺在摇椅上,当下舒服不少,小石头悠闲的晃动几下,忽然想起皇帝爹的行为,他虽然不敢确定,但还是未雨绸缪的好。
“初一,让人盯着咸福宫的沈贵人,今儿在宴上,皇上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她,近些时日母亲看到她怕是心里要不高兴了。”
李嬷嬷拿来薄被搭在六阿哥的身上,天儿也是一天一天变凉,六阿哥也不是一次两次躺在摇椅上睡着,省的再有什么身子不适,宫中的孩子最是娇贵,她带大的孩子,她自然事事操心。
“奴才会让人盯着。”
初一应下后,想起上午新得到的消息,立刻禀告,“今儿碎玉轩的宫门紧闭,具体什么原因,还没有传回,太医院温大人给莞常在开的药方已经让人查过,一切正常,只是莞常在的病这都快一个月了,还没有起色。”
“碎玉轩的药在哪熬的?寻副药渣一验便知。”
那位常在是个聪明人,她不会一直躲着,有些人也不会让她一直躲着,小石头对于她是否真的生病也不在乎,只是其中的曲折,总要了解个清楚,拢了拢身上的薄被,鞋子一脱,整个人窝在摇椅中合上了眼睛。
“明白了。”
初一应下后,出了偏殿的门。
碎玉轩!
莞常在!
那位算的上得天独厚,但也是命运弄人,皇帝爹对她的特殊因为一个‘菀’字成了必然,母亲一向盛宠,怕是接受不了这么一个新杀出来的人。
那位选择在这个时候生病,大致原因他能猜出一二,因为年家的事情,他已经够无奈的了,还不得不再分出心神关注一下碎玉轩的事情。
既要帮母宫斗,又要帮母善后,还要防患于未然。
母亲对皇帝爹的感情,他劝解不了,他也不想去劝,第一、母亲的性子很难改变,除非遭受巨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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