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监控室里，警察熟练地调出车祸路口的电子录像，一点点撕开顾西寅最后的防线。
他眼睁睁看着沈思晴驾车故意朝着付雪梨撞去，然后毫不犹豫地驾车逃走，只留下付雪梨的车歪歪斜斜地停在路边。
录像快进，省略地是付雪梨被困在车内昏迷不醒的画面。
顾西寅的面上一片惨白，那么坚强的小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告诉他真相。
她该是多么爱他，才会在遭受车祸后，还心心念念着他。
可他呢？
他记得自己当时冷漠地骂了付雪梨一顿，宁愿相信各种检查结果，也不愿相信沈思晴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甚至还愚蠢地把付雪梨完全交给沈思晴任由处置。
画面继续播放，顾西寅的心被狠狠刺痛。
沈思晴将付雪梨绑在路灯上，拿起石头、拳头、树枝，疯狂地虐打她。
顾西寅的脸色从最初的惊诧和难以置信，到付雪梨被折磨时恨不得全部由他承受，最后全都化为对沈思晴极致的恨意，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滴出墨来。
“我能跟犯罪嫌疑人见一面吗？”
审讯室里，沈思晴戴着手铐被关在一张小小的桌子前。
一见到顾西寅，她情绪瞬间激动起来：“阿寅，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你快跟他们说我没有撞人啊！”
顾西寅不为所动，居高临下地逼问：“你到底是沈思瑶还是沈思晴？”
沈思晴慌乱地避开他的目光，嘴唇颤抖却不敢说出一个字。
承认自己是沈思瑶，就等于认定肇事逃逸；说自己是沈思晴，就代表她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见她不敢回答，顾西寅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在狭窄的审讯室里回荡。
他上前一把掐住沈思晴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你是沈思晴，为什么不敢承认？”
“我真的错的离谱，居然会相信沈思瑶死了七年还会再回来，信了你的鬼话去惩罚小梨，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把我们所有人骗得团团转！”
“沈思晴，我犯的错我会向小梨赎罪，可你也得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
“我会请最好的律师团队，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沈思晴此时才真正感到害怕，又哭又笑地哀求顾西寅：“我逃跑到国外，如果回来一定被抓。”
“反正沈思瑶那个短命鬼已经死了，我借用她的身份，代替她好好爱你不行吗？”
“求你了，救我出去吧，我发誓以后我这条命只属于你，我一定会比付雪梨更加爱你！”
听到从沈思晴嘴里说出付雪梨的名字，顾西寅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扇了上去。
“你不配提小梨的名字！
想要代替小梨，你做梦！”
“你有什么资格跟小梨比，你就是我糊涂时随便玩玩的烂东西！”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沈思晴的身体被打得歪向一边，又被手铐猛地拽回桌子边，手上被磨出一道血痕。
顾西寅觉得这点伤跟付雪梨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他死死拽住沈思晴的头发继续左右开弓，很快沈思晴两边脸颊高高肿起，嘴角也留下鲜血。
漂浮在半空中的付雪梨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够了，系统，帮我脱离这个世界吧。”
【好的，宿主，系统已帮您开启脱离通道。
】
或许她心里对沈思晴有怨，但完全可以交给法律惩罚她。
至于顾西寅，他没有资格。
白光闪过，付雪梨逐渐透明后彻底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手术室里的付雪梨被宣告抢救无效死亡，推入太平间后，她的身体在无人看见的角落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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