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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线紧绷而又颤抖,“你别……”
“你以前说你记得我,”李景恪说,“小时候带你在池塘边打过枪,我是教你打过枪,他们都不让你玩这些危险的东西,但你找了我,真出了什么事应该也跟我没关系,谁都不能怪我头上,对吧。”
仿真枪往水里打能打出响,打在地上能钻个洞溅起泥,若操作不当,它的杀伤力对一个淘气的稚子来说也缺少概念。
年少的李景恪趁大人不在,没拒绝池灿。
“结果很明显,就算什么事都没发生,也并不是。好孩子就算做错事,也是被别人带坏的。”
李景恪扯扯嘴角,划了下池灿的脸,平淡地说:“不过看来看去也不算亏,就算当初你没把我当你哥,后来看见了我,一开口照样会叫。”
池灿不知为何,听李景恪罕见的提起往事,心脏仿佛才真正被挤压勒紧,拧出了酸涩的汁液。
尽管只有零星几句,他也听懂了。他找李景恪教他打枪,留下快乐的记忆;李景恪教了他,却需要为此付出代价。
此时此刻的池灿也是如此。
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并承受相应的代价。这大概就是池灿成年后真正的第一课。
李景恪现在才教给池灿这一课,让他尝到痛苦的滋味,但对池灿而言,他实则只付出了很少,一点也不能称之为残酷了。
因为李景恪上这一课就是教他打枪那年,才十岁出头。
万幸的是,李景恪那时阴暗设想中的情况并没有出现,池灿没被危险的仿真玩具枪伤到,被急忙叫回去的时候能跑能跳——现在这张脸正抬头看他,在他身边长成了很好的样子。
“但我没想过要怪在你头上,”池灿眨了眨眼,有些羞愧地底下了头,“哥,你原谅我吧……”
“不是已经认过错了么。”
李景恪让池灿举着手供人展览了一会儿,看着他发红的耳根,低声笑了,顺手过去按住了池灿的脊背,捉住后颈让他也站起来。
池灿跟着李景恪回到床边坐下,昨晚解在床头的锁链顿时晃进眼睛,莫名刺眼。
“虽然要去上大学了,但小狗照样是听指令行动的,”李景恪说,“坐好。”
“你是小狗吗?”李景恪问他。
池灿被迫看向李景恪,吞吞吐吐说:“我是……”
“那小狗应该有个小名的,叫什么好,”李景恪有一搭没一搭的慢悠悠说着,往他身前才探两把,他就张开嘴,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