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你娘是谁?”
康氏的眼底有一整片的茫然,可不知为何,又忽然清醒了过来。
她抓着手下面的枯草,笑得有些癫狂:“你想知道沈玉惜是怎么死的吗?”
“那你去阴曹地府中去找她啊,让她亲口告诉你!
好不好啊?”
“我记得,我娘生下颜明川后,身子的确亏空许多,要常年服用药材才能保持精气神。”
颜蓁的话不急不缓,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她是多么想亲手手刃了杀母仇人。
“我当时问过大夫的,大夫告诉我我娘的身子骨已经有明显的好转了。
可就是在这种有好转的情况下,她竟莫名其妙地病逝了。”
颜蓁的手慢慢地握紧了扶手,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康氏的眼睛上。
只见康氏的眼底有着很明显的躲闪:“你怀疑我下毒吗......”
她一扭头就看到颜蓁那张胜券在握、却又似笑非笑的嘴脸,当下忽然又想起,她马上就要被砍头了。
既然横竖都是死,多一件被挖出来的杀人大罪,又有何妨?
更何况,说不定还能气死颜蓁。
“你是听不懂,还是根本就不敢听?”
颜蓁冷笑着,“康氏,我娘的死你心知肚明。
明日走上黄泉路见到我娘,记得要下跪给她道歉。”
“我给她下跪道歉?”
康氏哼笑出声,“我爹虽然是芝麻绿豆的小官,但好歹也是朝廷官员。
我是官员的女儿,凭什么要给她一个卑贱的商女跪下?凭她也配让我跪......”
‘下’字还没说出口,康氏就看到颜蓁的手上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了一只粗长的皮鞭子。
鞭子轻轻被斗开,颜蓁的面容上再无半分笑意:“当年,你为何要害死我娘!”
“她待你那么好,甚至将掌家权都交给你了,你为什么还容不下她?”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娘亲就是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被康氏用药,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被康氏下药丢掉了性命,颜蓁的心口就像是破了个大洞,寒风呼呼往里灌着,将她整个人冷得透心凉。
“是,我是容不下她,可容不下她的人又不止我一个。”
康氏得意地用那只黑乎乎的沾满泥垢的手将乱糟糟的头发别到耳后去。
“颜蓁,你娘会死,颜鸿远也是占有一定责任的。
你想啊,如果不是他的默许,我又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往沈玉惜的药中下慢性毒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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