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年纪挺大的老爷子,喝的真不少,一张大脸通红,脚步踉跄,语不成句。
遇到醉鬼的概率并不低,王一晨立刻按照流程请老人坐在长椅上,尝试沟通,提供帮助。
老头不分青红皂白抓住王一晨的衣领子开始骂人,骂着骂着劈头就是一巴掌。
王一晨被打懵了,竟然不知道躲闪,又被抽了几记耳光。
车控室内的值班员通过监控看到这一幕,当即用对讲机安排其他同事过来支援,老头是个人来疯,人越多越激动,破口大骂,坐地发飙,一群年轻人还真拿他没办法。
很快巡警就赶到现场,将老醉鬼强行带离,先回所里醒酒。
王一晨坐在休息室里,左右面颊上都有红肿的指痕凸起,这老家伙手还挺重。
刘婕用手机拍照取证之后,安排人带王一晨去医院做检查。
“做全面检查,这么重的耳光,很容易造成耳膜穿孔,甚至脑震荡。”
刘婕愤怒又心疼,她虽然是管着上百号人的站长,其实不过比这些男孩女孩大五六岁而已,同样是九零后,遇到员工挨打还是头一回。
“王一晨你可摊上好事了,这回得讹一个首付出来。”
旁边一个站务员戏谑道,立刻被刘婕瞪回去:“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
“刘站,我没事。”
王一晨依旧表情木讷,老头的巴掌虽然疼,但远不及女朋友劈腿带来的伤害更重。
……
次日早上,老车在派出所留置室的长椅上呼呼大睡,鼾打得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直到他被一个辅警叫醒:“老爷子,醒醒,家里来人接你了。”
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一脸愠怒似火烧。
老车擦擦嘴角的涎水问道:“绫子,你咋来了?”
“让你少喝,少喝,少喝,你就是不听,惹事了吧,把人打了,看怎么赔吧。”
孙女车绫子没好气道。
“我啥时候打人了?我不记得,我怎么在这儿啊?”
老车这才发现环境不对头,不是自家卧室,而是局子关人的地方,这一条条木质长椅上,到处遍布红色的印油指痕。
“监控视频我看了,你是二话不说劈脸就扇,人家小伙子是素质高让着你,换做我,早把你撂倒一顿猛掏了。”
车绫子递过来一张纸,让爷爷签字按手印,走完程序就可以回去了。
老车意识到自已犯错了,他努力思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脑子啊,喝点酒就一片空白,他只记得昨天去找老马喝酒,吃的是新出锅的老豆腐蘸鲜辣椒酱,喝的是老马从贵州带来的好酒,喝着喝着两个人就叨噔起来,气的老马掀了桌子,让自已滚蛋,绝交。
“这事儿不能赖我,一个巴掌拍不响,那个人肯定惹我了。”
老车依旧嘴硬的很。
车绫子也不和他啰嗦,去和值班民警沟通,肩膀上两杠三花的老民警两鬓斑白,办事很讲人情味,他说你爷爷打的是地铁的工作人员,人家那边很讲道理,没有狮子大开口,基本上就是检查费用这一块,但是要求必须当面赔礼道歉。
“应该的,该怎么赔就怎么赔。”
车绫子非常爽快。
“铁骑太辛苦了,风里来雨里去的,小丫头还是干内勤好。”
老民警说。
“谢谢王叔,我就是喜欢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
车绫子说。
办完了手续,老车被接回家里,回到主场的他又欢实起来,嚷嚷着这不舒服那不爽利,尤其是手腕疼。
“那孩子的脸太硬了,把我的手硌伤了,得赔我点医药费,绫子,把爷爷的红花油拿来。”
老车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发号施令。
“咱得给人家赔礼道歉,医药费误工费啥的得几千块,还得当面说一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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