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1928年,小庆到了德国。
对她来说,旅游根本不是一件“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的事情,而是从一种孤独到另一种孤独的流浪。
这个一战的战败国除了政治和军事高度发展之外,其他都百废待兴。
柏林像是一个吸食海洛因过度的瘾君子一样,几近疯狂。
这里庇护了一批艺术家、作家、音乐家和政治流亡者。
但这里还有怡人的气候和美丽的建筑,以及较为发达的西医。
备受皮肤炎折磨的宋庆龄低调地隐居了起来,看病休养。
她连身份都是保密的,房东只知道她叫作“林太太”
。
亲友们写给她的信从来不直接寄到寓所,而是寄到租用的邮箱里,收信人写的也是林太太,有时也写为林泰。
表面看起来,宋庆龄对中国的革命似乎已经心灰意冷了。
她太累了,女性友人们没有足够坚强的神经陪伴她经历人心的冷暖,革命的变幻,而跟男性友人走得太亲密,又会被人当作把柄编造桃色新闻。
而她也不期望从德国政府得到官方的接待和照顾,她太明白被人利用的感觉了。
她还尽量回避到柏林来的国民党高级政要,听说汪精卫、孙科等人到柏林访问的消息后,她提前一天离开住处,躲避在无人知道的地方。
只有一件事情是她热衷,并且乐于公开参加的。
那就是参加国际反法西斯运动和反帝联盟的活动。
1927年12月,她被选为反帝联盟的名誉主席。
而一向十分支持她的邓演达也到了柏林,他们商议要在中国建立第三种势力,贯彻并实行孙中山的三民主义,以替代蒋介石的国民党反动政府和共产党。
德国人对宋庆龄隐居在此一事,一直颇为顾虑。
若欢迎她,怕激起蒋介石的反对,若驱逐她,又找不到理由和借口。
最后他们决定对她在德国的行为进行监视,但是也只限于秘密盯梢。
整体来说,宋庆龄在德国的行动还是自由的。
她依靠亲友寄来的津贴维持生活,日子十分俭朴,甚至清苦。
但即使活得毫无欲望,也避免不了各种阴谋打扰。
一天,几个美国人前来拜访小庆。
小庆本来不想见他们,但是考虑到自己的情况会被报纸歪曲和夸大,于是就同意他们的会面要求。
几个美国人一见面就说:“孙夫人,美国人很想见见你,听听你对中国革命情况的高见。”
宋庆龄不禁一笑:“作为流亡人,哪有什么高论?”
“如果我们的资料没有出错的话,您在美国住了5年时间,是吗?”
小庆点头说:“不错,我的青春时期曾在美国留学。”
“美国人民没有忘记自己的朋友,我们这次来是来邀请您去美国进行演讲。
只要您愿意,我们可以以每晚五百美元的报酬请您作三十次的演讲。”
美国人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
在他们身处的小会客室里,没有一件像样的摆设,唯一看得过去的就是待客用的茶具。
宋庆龄身上没有任何一件首饰,苍白的面容显示出她的身体也没有补充充足的营养。
但是我们的小庆微微一笑:“我现在虽然比较困难,但还过得下去。
我希望你们能够把钱捐给中国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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