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摆手,“她遇见一些难事,我收留她几天。”
“噢,又是收留。”
王柴意味深长看了舟舟一眼,“真的只留几天?”
“当然,她想留就留想走就走,我还能拦她不成。”
“这可说不准,谁不知道你张大善人名号响亮。
这饼不错,再给我几张。”
*
冯姨提着布袋,一个个分发过去,很快轮到舟舟,她正摊着巴掌,伸手等着冯姨发饼,看上去够乖够静,眼看金黄酥脆的饼就要落在掌心,半空突然冒出一只粗糙大手给它截下。
王柴的妻子抢过饼丢给身后好大儿:“最后一个,赶紧吃。”
舟舟低头看向伸了半天却空空如也的掌心,握拳,松开,继续握拳,再次松开,毫无疑问,本该属于她的那份被抢走了,烦躁的情绪宛如逐渐滋生的藤蔓,好在冯姨及时从身后拿出一只鼓囊囊的布袋,敞开一看,是满袋白白胖胖的包子。
舟舟愣了愣,立马忘掉刚才的不愉快,继续伸手:“什么馅儿的。”
“来不及自己做,去外面买的素包子,摊主说白菜馅儿。”
舟舟张嘴咬到满口肉香,不仅是肉,而且皮薄馅儿大。
冯姨哎呀一声:“那人给错了!
咱们去拜佛,哪能在半山吃荤。
舟舟,快吐掉。”
可舟舟已经咕咚咽下去,干巴巴道:“有、有些迟了。”
冯姨连忙取出竹筒,让她用里面茶水漱口,紧接着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朝四面八方说着“罪过”
,舟舟不明其中道理,只是跟着到处走。
王柴的儿子笑嘻嘻在一旁看:“原来你叫舟舟,哪个舟?”
舟舟扫一眼他平平无奇的脸,嫌他挡道:“你让开。”
他穷追不舍,“我又不是恶人,告诉我怎么了。”
冬景路过:“你问她也没用,失忆了,哪知道自己是白粥还是黑粥。”
舟舟两个都不想搭理。
反倒是不远处的王柴之妻吃了一惊,喃喃自语:“了不得,竟然真有人失忆啊。”
老妇人吃完饼,又径自去袋里摸了几个包子。
冬景瞧见后不满道:“你拿这么多做什么。”
老妇人说:“你这丫头怎么这样小气,你家老先生都没说话,你急什么。
话说回来,你和那个舟舟丫头一样是外来的吧,你看她多乖,白白净净一个俊俏姑娘,她就不多事。”
一个遭难的、外地来的小丫头,名字里带“周”
,她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你这样喜欢,干脆让你儿子娶她。”
冬景没好气地扎紧装包子的布口袋,整个兴阳镇的人都觉得他们家老先生好欺负,平日没少占便宜,这户人家脸皮尤其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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