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黎明,天还未亮,李潮生便与闻人瑾踏上了去皇宫的路。
此处府邸离皇宫甚近,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入口处。
皇宫大门前有重兵把守,寻常人不敢出现在视野之间,而最后一批上朝官员也已经进入朝内,如今就李潮生与闻人瑾两人站在了门口。
“来者何人?”
侍卫率先大喝,闻人瑾泰然自若,非要走到门前才肯回应。
看着眼前之人吊儿郎当的模样,侍卫更加警惕。
何人敢无视皇家权威?
二三十名侍卫严阵以待,只待拔刀迎敌。
这时闻人瑾拿出了一块金灿灿的大令牌,在昏暗的早晨都有些晃眼。
他与李潮生慢慢走进宫门,将手中令牌随意的抛给了侍卫。
“这块东西还怪重的,赏你们了。”
侍卫认出这是山海司的最高规格的令牌,哪还敢接?但转眼人已经十余步远了,只好将其小心包裹,找机会交给上司。
秦国最严密的皇宫此时就这么进来了。
宫门至正殿还有近千米路,二人就这么悠哉的走,完全不怕耽误了朝廷早朝之类的。
李潮生心中念想着昨晚小师兄的话,这副思索的模样自然逃不过闻人瑾之眼,他询问道:“怎么了,可否有什么心事?待会那些小场面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李潮生只是摇了摇头,有师兄在,他自然不怕有人伤他。
又走了一会,他主动拉起话题,与闻人瑾闲聊起来。
说了几句,他主动谈到闻人瑾的童年,接着又装作无意的问到:“师兄,假如有一天,你最在意的人与你天人永隔了,你会不会感到伤心欲绝?”
闻人瑾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没关系,我会帮他们报仇的。”
李潮生闻言先是一怔,再又不禁苦笑了一声。
闻人瑾是个心细之人,听出了李潮生的暗语。
他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安抚道:“你是想说我天生无情这件事吧。
看来凌安命那臭小子还是个大嘴巴。”
他接着抬头望天,释怀的说:“你说什么人会天生无情呢,我也有父母,也有兄弟姐妹,他们爱我,还有你,小安命,师父,我还是分的出谁在对我好的。”
他又扯了扯嘴角:“爱也好恨也好,反正做好自已,践行自已的道就好了。”
“你这臭小子放心,你师兄我聪慧的很,还轮不到你这小不点操心,啊。”
李潮生也笑了笑,看来师兄并不在意这件事。
刚走到一半路程,一阵阵滚轮声传来,不一会儿,一辆马车行至二人身旁,在车夫的控制下放下速度。
车厢内,一位外貌年轻的男子拉开了窗帘,看到闻人瑾二人,打趣道:“哟,这不是我们的知君兄吗,怎么,大秦没给你也配个抬舆,在这慢慢的走。”
闻人瑾也含笑挥了挥手:“早啊,陈公子,我这脚还算利索,人生两腿,不就是用来走的吗。
等我老的走不动了,也配两个马来拉车享受享受。”
来者乃山海司大长老的关门弟子,从小嚣张跋扈惯了,仗着山海司家大业大,见了谁都挺着头颅。
但如今被闻人瑾暗讽,也不敢多回嘴,随口说了句:“那知君兄自已慢慢走吧。”
就招呼车夫提速。
闻人瑾也不放在心上,只顾着走自已的,经此一遭,反而更加慢悠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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