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销失败，郑小钱叹了口气，拐向医护人员办公区域。
脑科主任冯喜成是个矮胖的中年男子，半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小眼睛不时眨动。
整个科室的病人及家属，谁家有钱，谁家有地位，谁家该尽心尽力，谁家可以胡乱支应，他一清二楚。
没想到的是，最不起眼的郑家姐弟还能给他带来一笔外快。
值个夜班，有人要他断这姐弟俩生路，还许下好处。
听到敲门声，冯喜成脸色阴了下去：“进来！”
“冯主任，你好！”
郑小钱清清嗓子，打个招呼。
一身廉价地摊货，手腕上是电子表，脚上鞋子掉了色……冯喜成对这种病人家属最看不上，当下直起身子，一巴掌拍在桌上。
“你怎么回事？医疗费都让我亲自催，当你是多金贵的人？钱带来了没？”
他是姐姐的主治医师，平日就横挑鼻子竖挑眼，郑小钱没有争辩，陪着笑说道：“冯主任，钱可能要到明天才能拿到，不过，我这里有点好东西，不知道能不能方便下。”
冯喜成眼睛睁大，莫非烂船还有三斤钉？却见郑小钱拎起一大瓶矿泉水，格外郑重。
羞辱感从头发丝蔓延到脚底板，冯喜成脸都青了。
街面上，三块钱一瓶的矿泉水，还是打开过的，这是好东西？
别的病人最低红包都是五千，林家的甚至随随便便给了十万，你给我一瓶水？
“这是后天灵水，能够洗去疤痕，再造皮肤，冯主任，你们医院肯定用得着。”
郑小钱十分认真：“你看能抵多少钱？”
“你当我是傻子吗？”
冯喜成怒声咆哮，什么后天灵水，听都没听过，这个穷鬼脑子不正常了？
“我们医院不是慈善机构，不是你装疯卖傻的地方，不交钱，马上给我滚出去，一瓶水就想贿赂我，我是随便的人吗？”
郑小钱神色渐冷，都说冯喜成是中西医结合的脑科专家，在针灸治疗脑疾方面有极高的造诣，对他姐的治疗却只有昂贵又不见效的西药，好处又没少要，无非是把他当软柿子捏。
“你想干什么？”
冯喜成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要真是个疯子，揍人不犯法的。
他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进来个身材高挑，气质过人的女士。
“你是……林小姐？”
冯喜成定下神，使劲揉眼睛。
曲河市林家是显赫的望族，千金林洛溪更被称为曲河三大美女之一。
奇怪的是，林洛溪一年前得了怪病，脸上长了红斑，无人治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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