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完已临近晌午,许经年客气地邀请他在山上吃饭,老头儿倒也不推辞,厚着脸皮留了下来。
席间一口一个小姐姑爷地叫着,既显示出自己娘家下人的身份,又拉近了与太清宫的关系,惹得刘怀安喜笑连连。
送走刘管家,许经年便将四位师兄召集到议事厅商议对策。
武痴冲正道长摩拳擦掌道:“好些年没人敢来太清宫闹事了,正巧我最近对守中拳有些新的感悟,师弟只管放心,只要他们敢上山,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无痕道长施礼说道:“无量寿福!
致虚极,守静笃。
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师兄此法不妥,应当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冲正道长拍了拍桌子道:“人家都要骑到小师弟头上拉屎了,你还在这静观其变!
观什么?观人家屁股怎么拉屎吗?!”
顶音道长翻了个白眼说道:“粗鄙武夫!
依我看一静不如一动,明日我先进城打探一番,知己知彼再议对策。”
许经年道:“如此甚好!
那就有劳四师兄了!”
顶音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说道:“小事儿!”
待众人散去,一直默默不说话的浮云道长悄悄将许经年拉到一边,鬼鬼祟祟地递给他一个包袱说道:“小师弟,此物名唤金丝软甲,是当年拜师时师父赠予我的,你将它穿在衣服里面,若遇到危险也能抵挡一二。”
许经年推辞道:“此物既然是拜师之礼,必然是师兄极为珍重的宝贝,我怎么敢夺人所爱!”
浮云硬将包袱塞到许经年手中,小声说道:“左右不过是一个物件而已,比起师弟的安危,区区一件软甲算得了什么!
只要咱们师兄弟平安喜乐,师父师娘身体康健,我便别无所求了!”
许经年摩挲着浮云道士递过的包袱,心中感动万分,沉默许久以后才眼含泪光说道:“能遇到师父师娘和几位师兄,我许经年不枉此生!”
第二日一早,顶音道长收拾完毕准备下山,一转身看到刘怀安也牵着马走了过来,见到顶音道长便笑嘻嘻道:“这么巧啊,顶音师叔,刚好我也要下山买些胭脂水粉,咱们一起吧!”
顶音道长笑道:“怀安,你昨天偷听我们讲话了吧?”
刘怀安讪笑道:“是你们声音太大。”
顶音道长问道:“小师弟知道你下山吗?”
刘怀安走上前,摇着顶音道长的胳膊求道:“他若是知道了肯定不会让我去!
师叔你最好了,就带我去吧!”
顶音道长想了想便笑道:“走!
今日师叔带你先斩后奏一次!
管他什么代掌门,咱们太清宫的小公主最大!”
刘怀安欢呼雀跃高喊师叔万岁,两人便说说笑笑向外走去。
太清宫大门外,一名少年端坐马上,只见他面目俊朗发冠整齐,白衣长袍上绣着粉色莲花,一杆银枪握于手上,胯下白马鬃毛柔软色泽光亮,最夸张的是少年头上一支金色步摇闪闪发亮。
刘怀安和顶音道长牵着马刚走出大门便看到迎面等候的少年,三人对视片刻,刘怀安歪头悄悄对顶音道长说道:“他好像一只花孔雀啊!”
顶音道长用手掩住嘴巴低声说道:“或许脑袋有些问题,你看这大冷天的穿着单衣长袍,也不怕冻坏了身子。”
少年见对面二人只顾窃窃私语并不搭理他,便有些恼怒道:“许经年呢?我要挑战他!”
刘怀安冲少年说道:“山上刚下过雪,你穿这些不冷吗?”
少年昂头挺胸道:“传说许经年雪中白马单衣杀石亨,我柳旭林一样可以!”
刘怀安俏皮道:“原来你叫柳旭林,我跟你说,江湖传言不可信,那日根本就没下雪,而且那长袍是他师娘特制的棉袍,不是你这种单衣长袍,山上比京城冷得多,你还是赶紧下山去吧,不然没等许经年出现你就要冻成冰雕了!”
柳旭林倔强道:“今日不打败许经年,我是绝不会下山的!”
顶音道长问道:“你为何想要打败他?”
柳旭林仰天大笑,用夸张的语调吟诵道:“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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