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栋梁虽然不知道这灭无声是什么,但听起来肯定是对他不利的东西。
他身子止不住颤抖,无比后悔接下这破事。
白花了银子不说,今日只怕凶多吉少。
萧令光也没指望他能答上来,继续道:“你可知灭无声不会致命,只会让人短暂失语?巧的是,本宫不小心给她喂多了一点儿,可再如何,只要她熬过一个月,声音便能自行恢复。
眼下距离本宫给徐氏喂药也才过去几天,你又是如何做到让她开口说话?”
徐栋梁身子因为害怕而僵硬,跪伏在地,汗如雨下,暗暗叫苦。
“还有你。”
萧令光目光落在仵作身上,“你说徐氏让人下了致命的毒,此毒会令人血脉枯竭而死,是吗?”
“。
。
。
。
。
。
是。”
仵作身子僵住,不敢直视萧令光犀利的眼眸,这话确实是他方才说过。
在这冷肃的大殿,他脑中再想不出什么词,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小声应是。
王道元心中讶异,千日醉如果用红花来做药引,绝对不会令人血脉枯竭而死。
相反,会令人血脉喷张爆裂而亡。
若是徐氏当真喝的是千日醉,死因也绝对不会是血脉枯竭。
他这才明白,今日被宣进殿的意思。
其他人不知道,就凭方才大长公主先问了他名字,如此尊重他这样籍籍无名的小人物,这样的人,就不会是十恶不赦之人。
他心中计议,站出来朗声道:“卑职可以作证,千日醉不会致死,便是喝了药引红花,也不会令中毒者血脉枯竭。
恰恰相反,红花会令中毒者血脉偾张而亡。
卑职敢以性命担保,仵作说谎了。
众位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重新派仵作验尸,便可验证卑职所说真假。”
此话一出,殿中有人惊叹出声。
一直没说话的刑部侍郎高绍宗站出来质疑:“可是,这也不过是大长公主一面之词,如今人一死,大长公主想如何说便如何说,如何作数?”
确实如此,她说给徐氏灌千日醉,谁又能证明呢?
萧令光轻轻挑眉朝他看去,上辈子的记忆里,高绍宗不是窦家一派的人。
虽不知他是何意,但他站出来正是时候,以为还要和窦妙瑛周旋一番才能带证人呢,如今正好借他一用。
她朝他看去:“想来诸位大人也是和高大人一样的想法。
为免误会,还请太后和各位大人允许我叫证人来。”
窦妙瑛便是再有不甘,也知道今日不能治她的罪了。
也知道不能任由她在这大殿再说下去。
她忍下胸中怒火,淡声道:“既是徐栋梁和仵作勾结陷害,此事已明了,看来当真是误会了安庆。”
徐栋梁和仵作吓得身子一软,差点晕过去。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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