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予抱着人,也不自己去寻路。
“弟子秦慕予——”
“你算哪门子的弟子?”
溪云眠有气无力的开口,是蒙汗药刚过药效时的迷蒙。
秦慕予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醒了,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师姐,我带你回悬涧山了。”
溪云眠冷笑,“谁说我要回悬涧山了?”
“你不想回来?”
秦慕予震惊。
溪云眠挣扎着从他怀里离开,有气无力的退了一把,秦慕予纹丝未动,她自己倒是因为长时间服用蒙汗药,以及没怎么吃东西而反跌倒在地。
她索性坐在地上,抬眸看着秦慕予,“悬涧山所有人的灵位尽数在靖昭王府,你让我回悬涧山?是怕我忘了我师父和同门惨死的模样了?”
“师姐,不是我……”
“你不会以为我真信了袁克的激将吧?我师兄身上的伤口,你解释不了的。”
溪云眠望着他腰间佩剑,眼底带着恨,是对自己的恨。
“不过我也猜到你会带我回来了。”
溪云眠始终望着那把剑,眼底平静的吓人。
“师姐,我知道我百死难赎其罪,可,可我,你可知我对你的——”
“闭嘴。”
溪云眠厉声阻止,连话都不想让他说出来。
秦慕予自然懂,难以置信的看她,“师姐,你都懂是不是?如今你这般恨我,是不是也是因为我在你心里不一样?”
他眼底带着急切和期盼,溪云眠伸手拔出他腰间佩剑。
“我待你本就不一样。”
溪云眠抬眸,“你算是我和师兄带大的人,如今你手刃恩人,手段行事残忍无道,也是我教导无方。”
溪云眠看着四周大雾弥漫,举起刚刚坐在地上时,用尖锐石子划破的指尖。
“秦慕予,你这辈子会永远困在这大雾之中,直到死去。”
秦慕予身体一僵,却见溪云眠缓缓抬起剑,横在她自己的项前。
“而教出你这样毫无人性的我,也自该有我自己该偿还的孽。”
秦慕予瞬间慌了,立刻跪了下去,”
师姐,我知道错了,你杀了我,你亲自动手杀了我,将我凌迟将我分尸,怎么都好,你别伤害你自己。
“
“这把剑上有我师门那么多人的血,唯独没有你的,你要还有半分良心,就别再碰这把剑。”
溪云眠想了想,她早就在留了一封信给慕梨儿。
所有师门传承她都写了下来,还给巧巧取了新名字——棠溪巧巧。
以后她若习得玄门术法,便是悬涧山的少门主。
她实在觉得痛苦,这段时间只有看见谢辞罪为师父师兄弟们建了祠堂,她才觉得有几分欢愉。
秦慕予彻底不知所措,他小心翼翼的拉着溪云眠的衣角,满眼的祈求,“师姐,你别吓我,你要有气就拿刀捅我,你怎么对我都好,别伤害自己。”
他知道自己在悬涧山动手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回头路了。
袁克想要利用太后宣扬邪术,太后想要邪术坐稳江山,可他自始至终想要的就只有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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