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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片床帘被拆下,上铺空间顿时亮堂堂。
祁纫夏把厚实的布料折叠整齐放进袋子里,准备拿回家清洗,边下楼梯边说:“你男朋友和陈钊熟,他还有说别的什么吗?”
“那倒是没有。
我男朋友说,陈钊回去之后,消沉了两天,和他们篮球队的人出去痛快打了一场比赛,差不多才恢复正常。”
徐今遥说。
虽然和陈钊并无发展的可能,但祁纫夏也并不希望对方因为自己的拒绝而一蹶不振,闻言松了口气,说了声“那就好”
。
徐今遥其实还有半截话没说。
当她男朋友得知祁纫夏拒绝陈钊的时候,曾经在她面前替陈钊鸣不平:“你室友眼光也太高了。
放着陈钊这么好的一个男生不要,将来难道还能找到条件更好的?就算有条件更好的,人家可就未必有陈钊这么死心塌地了。”
徐今遥听得不舒服,当即就怼回去:“你什么意思啊?陈钊是好,但夏夏就是不喜欢,不行吗?再说了,我觉得夏夏就是能找到条件更好的,你要不服,咱们俩打赌。”
男友见徐今遥一副护犊子的样,赶忙赔笑止住话题,生怕再发展下去,就是一场吵架。
看着专心收拾行李的祁纫夏,徐今遥兀自出神,殊不知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样,早就被她尽收眼底。
其实何需她说什么,祁纫夏稍一细想,便知徐今遥男友大概只会为陈钊说话,人之常情不过如此。
倒是徐今遥夹在两人中间,恐怕不太好受。
踏上返程,已是晚上七点。
公交车晃晃悠悠开了十几分钟后,祁纫夏背着单肩帆布包,提一个小行李袋,在仁化路站下了车。
路边那家咖啡店的施工似乎推进了不少,原先堆放在路边的装修材料,已经通通不见。
这个点,沿街商铺基本都还开着,水果店门前坐了几位纳凉的老人,用方言交流家长里短,一边喝着店家提供的免费凉白水,塑料扇一刻也不停。
沿着缓坡往深处走,照明也渐渐暗下来。
风声莫名有些呜咽,祁纫夏不觉加快了脚步,往自己家所在的楼栋走去。
去年响应老旧小区改造的号召,社区牵头,把所有楼栋的单元门都翻新了一遍,刷上新漆不说,还加装了门禁,每家每户都分发了门禁钥匙扣。
如此,安全系数是提升了不少,唯一的美中不足在于,门禁系统的音量不小,每次刷开门锁,都伴随着两声高亢的“嘀嘀”
,对一楼住户不太友好。
祁纫夏刷卡进了楼道,头顶感应灯应声而亮。
昏黄的灯光,意味着归家之后熟悉的安全感,铁门在身后闭合,祁纫夏踏上水泥阶梯。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一下,她脚步放缓,拿出来查看。
原来是徐今遥发微信询问,她放在宿舍的衣架能不能借几个给自己用用。
祁纫夏单手打字回复:【好,我留在宿舍的东西,你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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