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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如若再冒险登门,还不知要惹出怎样的纷争。
“……念姨,”
沉寂许久,祁纫夏说,“不是我不想来,只是你也知道赵瑞仪和祁越他们的脾气。
要是再被撞上,我真的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我明白,我明白,”
念姨嗫嚅,“但是,小妹,老夫人现在最想见的一定是你。
我觉得,如果你能来劝上一劝,老夫人说不定就愿意去医院了。”
在濒临脱缰的噪声里,祁纫夏的叹息显得那么微不可闻,如一滴遁入洋流的雨水,了无声息。
滚筒终于停止运转,“滴滴滴”
的三声,代表这轮无序的嘈杂终于结束。
祁纫夏认输似的,对电话里说道:“赵瑞仪他们什么时候不在家?我尽量抽时间过来。”
念姨喜道:“好,我去问,小妹你等我消息,到时候放心来就是。”
*
星期六的下午,祁纫夏再一次来了敦化南路。
念姨在小区门口接她,保安没拦。
“奶奶今天退烧了吗?”
祁纫夏跟她往祁家走,担忧地问。
念姨:“昨天请医生来打了一针,今天倒是没再烧起来,不过精神还是不济,什么都不肯吃。”
祁纫夏一开始还存了犹疑,觉得是否是念姨担心自己不肯来,着意夸大了奶奶的病情,然而等到进了祁佩芳的房间,看见她病气苍苍的脸,才知念姨全无夸张成分。
“奶奶,我来看你了,”
祁纫夏坐到床边,心疼地说,“病成这样,怎么也不去医院呢?”
祁佩芳还在输液,满是皱纹和老人斑的手背上,已经有好几个针孔。
见了祁纫夏,她惊喜道:“夏夏,你怎么来了?今天不用上学吗?”
“老夫人,今天是星期六,”
念姨在旁替她调节点滴速度,“小妹担心您的身体,特意从家里赶过来看您。”
“唉,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多嘴。”
祁佩芳微笑着斥了她一句,“夏夏,我没事的,就是人年纪上来了,抵抗力下降,小感冒而已。”
祁纫夏:“哪有感冒这样久的?奶奶,你可不能瞒我。”
她伸手去试祁佩芳额头的温度,倒还算正常,又检查了医生开给她的药,确实是普通感冒发烧的处方药,心稍微放下来些。
“夏夏,我真的没事,你看,今天都退烧了。”
祁佩芳说着却又咳嗽。
祁纫夏见状,敛眉正色道:“奶奶,您得去医院,虽然是小病,也不能拖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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