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位小竹子!
她迟早把他拐上床……不对,是拐进锅!
小厮果然加快了脚程。
但很快,小厮发现了问题,这姑娘怎么不走了?这不走公子的目的不就落空了吗?
小厮小声请示商温:“公子,那姑娘不走了。”
商温蹙眉。
他挑起车帘,断桥的水已经漫上了桥头桥尾,照这个雨势,再这么下去,恐怕漫到中间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她在做什么?
为什么不走?
想死吗?
商温目光忍不住往后扫去。
他一向冷淡的表情微微一滞,那双长年少有情绪的眸子凝视着貌美的少女,渐渐扭曲成一道疑惑的诡异的视线落在了她正翻阅的书上。
因为浓厚的水汽他看不清对方那本书的名字,但是不妨碍他的露出此刻表情。
河中看书?
她准备演什么?
聂小倩吗?
若她真是盛国的细作,商温都快佩服盛国了,到底哪里能找来这种奇葩。
商温只觉得自己额头上青筋直跳:“长墨,把那位姑娘“请”
过来!”
他倒要看看,那是位什么牛鬼蛇神!
听见长墨的话,季稻简直受宠若惊,她瞟了眼马车,手上的书还举着。
却见更惊讶的,那位竹子味儿的公子竟然掀开车门帘走下来。
小厮更是惊讶,忙走过去,放下自己的纸伞,替他撑伞:“公子?”
姜黄色的油布伞被缓缓撑开,扬起。
雨隙与伞隙穿梭之间。
四目遥遥相望。
季稻看他。
他的眉眼修长疏朗,眼如桃花,仿佛有千尺谭水。
而她映入他眼底,却如映入潭水的月,明亮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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