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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里是不漂亮的,所有本该不完美的地方都恰到好处的楚楚可怜、让人心疼。
他看起来像一只血统昂贵的、毛皮精美的、出入都要坐着豪车有人伺候的大狗狗,非要在雨天里被淋湿了,可怜巴巴地跑到他的家里来,不哭也不闹,只是趴在那里用美丽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你,等着你一靠近,他就站起来舔舔你的手指。
这是错觉,都是错觉。
汉密尔顿闭上了眼睛,让盖博斯走过来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指缝里。
他还不至于在大雨天把盖博斯从自己家里赶走,但是他也并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盖博斯已经把花插|进了瓶子里,换掉了早上已经旧掉的那一批。
他去卫生间里用温水淋湿了毛巾,拿来给汉密尔顿擦了擦脸,然后安静地打上泡沫,小心翼翼地分开膝盖、悬空跪坐在他的大腿两侧,帮他修理好了剩下的胡子,头发也散了下来放松些,还顺便按|摩了一会儿头皮。
汉密尔顿一动不动任由他折腾,不抗|议也不回应,把“我还在生气”
表达了个明明白白。
不过他闻到了空气里若有似无的酒味,所以忍不住睁开眼打量了一下盖博斯。
他已经抱着腿乖乖坐在地毯上了,头靠在他的膝盖旁边,再看看脸,发现有点泛红;伸出手来捏开他红润的嘴唇,果然闻到了朗姆酒混合着薄荷叶的香气。
“你喝酒了?”
汉密尔顿不由得蹙了蹙眉头,盖博斯酒量奇差,肠胃也算不上好,喝点酒就又哭又吐缩在墙角里坐着躲人是常态。
“一点点……”
盖博斯迟钝地眨了眨眼睛,汉密尔顿这才明白了为什么他今天做什么好像都慢吞吞似的,估计这一会儿正在这头昏呢。
真是服了。
他不耐烦地扭过头去看着沙发靠背:“你回酒店去吧,我已经好了,你也看到了,不用你管。”
盖博斯垂下眼睫毛,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看起来莫名有点委屈。
他还打了个喷嚏,这倒不是演的,而是真的控制不住——衣服黏在身上冷冷的。
汉密尔顿开始担心他会生病了,他只以为盖博斯是淋了雨,谁知道他是喝完酒才淋雨的。
不由自主地关心一个正惹自己生气的人显然不是一种好的情绪体验,这让汉密尔顿更烦心了。
“你想发烧还是怎么的?快去洗澡,你有睡衣在客房里。”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要是把盖博斯弄去酒店搞得他独自在里头发烧什么的,那岂不是要烦死他。
被关心了的盖博斯反而一下子委屈得厉害了,不仅不去洗澡换衣服,反而顺杆爬,跪坐起来把头放到汉密尔顿的膝盖上,小声说:“我只想在你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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