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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一边揪着我的耳朵,一边把蚯蚓塞进我的领口,不嫌弃上面沾满了污渍。
嘴里还恶狠狠道:“都怪你,你这个赔钱货,你这个小贱人,死的怎么不是你……”
母亲好像是个很好的母亲,也是很好的人。
比起母亲,嘴贱手贱的我更应该死去,所以所有人都对这些视若无睹,甚至还会面带笑意。
等到我到了外面,了解了世界之后才知道。
长姐也是赔钱货,母亲的死亡可能不全是因为我和她属相不合,还有她三年抱俩。
不过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多亏长姐的锻炼,我能克服心中的恐惧,把这只类似软体动物的蜗牛咒灵拔除。
先是像刻在DNA里一样,双手自发的结印,然后在想着‘不要动’,再想象一块像布一样的‘墙壁’,那只咒灵就被我创造出来的‘墙壁’控制住了,一动不动。
但一松开双手,‘墙壁’就消失了,所以我只能双手结印,最后用脚祓除那只咒灵。
踩下去的时候,还是稍稍颤抖了一下,好在咒灵被祓除之后就会消失,粘腻柔软的躯体也会散开,所以睁开眼后没有起鸡皮疙瘩。
我转过身,不再留恋眼前的小小胜利,朝家的方向走去。
以前27年的苦难作为代价,这一次,鱼和熊掌我可以兼得。
却在走出公园时撞上一个人。
他是突然出现的,我猝不及防被撞倒在地上,他蹲下身子平视我,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顶着荧光剂超标的黄毛,语气不屑:“喂,是你吧。”
“是你和另外一个小鬼经常欺负我弟?”
他伸出手弹了弹我的脑门,又拍了拍我的脸颊:“怎么?就只有你有哥哥?”
哪怕我没有解锁术式,我也不会懦弱地逃跑。
从前面对我的父亲,面对我的长姐,面对我的哥哥,我都会先正面对抗,绝不服软。
非要被打得半死不活之后才开始求饶。
如果说为什么这么做,那大概是我想看他们气急败坏,又想看他们染上复杂的快感。
我认为他们的情绪是被我左右的,所以哪怕我在挨打,我也是胜利的。
所以我翻了个白眼,抬脚提向他的裆部,嘴里嘲讽:“你弟算哪根葱,你又算哪根葱?”
趁他吃痛跪在地上,我迅速结印把他困住,然后狠狠踹向他,将曾经挨过的拳头都回报在他身上,一边用他听不懂的家乡话骂他。
恍惚间,我发现自己好像自己的长姐。
粗鄙,暴力,狂妄。
我愣了一下,胃里升起恶心。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我的控制被他挣脱,他伸出手握住了我的小腿,抬起头,眼睛充满了愤怒。
我急忙回过神,再次结印,但这次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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