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软软地垂着,整体呈跪姿,膝盖向两边打开。
裘世焕一边哼歌,一边捧起肥皂泡泡,鼓着腮帮子全神贯注地吹动。
“大叔,这个突然翘辫子的叔叔说,追踪器在小姑娘的牙齿里面哦。”
他扒开嘴唇,敲了敲上颚几颗右后槽牙,“是不是得拔出来才能知道具体位置?”
“工具箱在卧室的衣柜里,最上面一格,里面应该有老虎钳。
旁边就挨着一个医疗箱。”
江彧背对现场,热得直接脱掉了上衣,“医疗箱里有麻醉和医用酒精,现在拔下来,极有可能伤口感染。”
“这个人怎么办?他块头好大哦,但是胆子好小。”
裘世焕指着男人的尸体,笑得没心没肺。
江彧叼着一截烟蒂,视线几乎要揉进瓷砖的污渍里。
“我认为他可能被注射了一种可能导致心脏麻痹的药物。
很可惜,他本来能成为我们接触世界树俱乐部的唯一联络人。”
“不要相信任何人,大叔。”
裘世焕抱着膝盖,“在更大的利益面前,谁都可能在你背后捅上一刀——孤军奋战,才是最有意思的。”
“有些时候,有了风险。
投资回报才会更丰厚。”
“要开始说教了吗?我可是保护了大叔,居然对救命恩人说教,讨厌。”
裘世焕撅着嘴,有些不大高兴。
“是啊,我的救命恩人还拿枪指着我呢。
太子爷,要不要我多夸夸你?”
“那个啊。
他肯定没胆量开枪的。”
裘世焕背着手笑了,“人类在极度恐惧之下,能做出的所有反应都在预测内了。
大不了,就是大叔你脑袋上开一个洞。”
“……太子爷,能告诉我,你这十几年来,到底杀了多少人?”
“为什么要问这个。”
裘世焕抿着嘴唇东张西望起来,“难道附近有录音笔吗?——这个,是不是叫诱供!
大叔,诱供不能作为证据吧?”
“没有。”
江彧叹了口气,转过身面对他,“我只是很好奇。
你的枪法,行动力甚至各方面的表现,都不像会因为障碍物而失手。
所以在酒店的时候,你是故意没杀李元夕?”
裘世焕委屈地用食指指节抵着嘴唇。
“都说了那是失手。
大叔居然不相信,我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别吃手,细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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