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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苏泷没有再对此多说什么。
两人约定,工作的事先过完年再说。
闵行还是没往心里去。
闵行的父母离婚多年,且早在多年前就各自有了新的家庭。
离婚那年,法院把她判给了妈妈,所以她一旦需要过年都是回妈妈家过年。
她赶着时候订了高铁票,收拾好不多的行李,回到了那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城市。
出了高铁站,她本打算直接去坐公交。
路过一个站牌时,她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住——
外国语。
是她的高中母校。
她在里头军训似的蹲了三年。
往事不堪回首,她径直回家。
花生、瓜子、对联、红大衣。
妈妈的家里一片热闹景象。
妹妹今年刚考上大学,家里比往年更添喜气。
几个阿姨一见面就客套起来,坐在沙发上,每人手里都抓着把瓜子,有说有笑。
话题很快就转到了闵行身上:
“小闵那,现在一年挣多少钱啊?你这高材生,一年怎么着也得上百万?”
闵行随的是爸爸的姓,虽然妈妈和爸爸离婚了,但她的姓一直没改,或许是妈妈懒得给她改,总之这个家里就她一个人姓闵。
听到这番话,闵行的手心都快被指甲戳破。
早知道回来前就该剪剪指甲的。
“没多少的。”
她埋着头回答。
大姨又从茶几的果盘里抓了把瓜子,接着说:
“唉,你看你表弟就不行,没像你似的考上个好大学,现在在大城市给人修地暖呢,都是苦力活,一个月拼死拼活也就两三万。
这当今社会,没文化就是不行啊。”
二姨也跟着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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