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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霁没想到自己生平还能在别的情侣吵架时听到自己,还是无名无姓的“那个男的”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双唇紧绷,冷冷望向对面。
虞晴本来不想闹得这么难看,她这下真的觉得她被周晚霁说对了,识人不明,本以为盛禹至少会大方承认,两人体面分手,没想到他竟然为了自己的面子,把脏水泼到她身上,还拉了个根本和她一点也不熟的人一起承受这无妄之灾。
既然他不要脸,那她也不用再想着给他留脸面了。
虞晴鄙夷地望着他,厉声反问道:“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数?你为什么觉得是别人跟我说了什么,就不能是你的风流韵事已经从长华传到一附院了吗?”
虞晴又瞥了眼那个吊坠,愈发觉得恶心,冷冷道:“我想,昨天晚上你大概是挺忙的,一边忙着敷衍我这个被你耍的团团转的女朋友,一边忙着卑躬屈膝地讨好主任的女儿,这吊坠,应该是你们在车上做的时候,不小心被你扯下来的吧。”
盛禹被说破,脸色青了又白,又急忙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驳:“是……我是有不对的地方,难道你就没有吗,你问问你自己,你是真心喜欢我吗,你爱我吗,我们在一起一年多了,你有想过更进一步吗?我才不到三十,血气方刚的,总要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吧,你不和我上床,自然有的人愿意……”
虞晴狠狠扇了他一巴掌,诧异地看向他,像是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人。
盛禹摸了摸发烫的脸,过了好久,咧了咧嘴,有气无力地说:“虞晴,这下我们就算两不相欠了吧。”
说完,他推开车门,下了车,朝医院大厅走去。
虞晴望着他萧索的背影,眼眶里有些清浅的液体流出来,她趴在中控台上,把头埋进胳膊里大哭出来。
一旁的周晚霁静静看着,直到男人走远。
他慢慢降下车窗,看到对面女孩的身子不时抖动几下,凛冽的风声裹着哭声从车窗传进来,一下一下,锐利地划着周晚霁的耳膜,惹得他心烦意乱。
他重重吐出一口气,拉开车门,悄悄下车,从怀里拿出一张手帕,折好,隔着车窗安静放在中控台上,迈步离开。
虞晴断断续续哭了十几分钟,收回胳膊时感觉碰掉了什么东西,她低下头去看,那块方方正正的手帕已经散开,此刻正孤零零躺在地上。
虞晴诧然,她知道盛禹身边从来不会准备这种东西,便把它捡了起来。
刚拿在手里,熟悉的气味一下将她唤醒,清清凉凉的薄荷裹着草木的气息直往虞晴鼻子里灌,她像只看到猫薄荷的小猫把悲伤都暂时抛诸脑后,只享受当下的愉悦。
过了好一会,虞晴强迫自己从薄荷香气中挣脱出来,方才开始思考这块手帕的主人。
她对味道很敏感,想到手帕的主人是谁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她认为,她和周晚霁并不算熟。
甚至连微信都没加。
想到这里,虞晴突然开始思考是否要加一下他的微信,然后把手帕还给他,顺便谢谢他的“忠言逆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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