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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时间、宇宙、世界种种抽象的概念,人类存在期限实在太短太短,我们没有足够的经验和理论证明那究竟是一个神奇的梦,抑或某种未知力量所激发的幻觉。
当人人从黑暗中苏醒,再次看向这个世界的时候,会觉得自己活在自由的真实中,还是仍在梦里?”
“女士在这一轮大选中再次获得断崖式的选票,她能成功的原因,正是竞选时那句‘让人类基因重新被世界接纳’。
而她上台之后种种大刀阔斧的改革的政绩,也表明了她去腐纳新的政.治决心。”
“如此种种,落入低谷的人类似乎寻找到了新的生存之路,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对此,将军您和您所统帅的军方以后有什么打算?”
话筒越过了线,几乎要怼到柏合野下巴上,周铭想出声呵斥,却见柏合野轻轻抬了下嘴角,低头看着面前比自己挨一个半头的记者,接过了话筒。
他声音优雅磁性,带着熟悉的调笑,漫不经心道:“这个问题涉及机密,不予回答,不过我可以和你聊点别的。”
记者跃跃欲试地看他,小本捧在手里,似乎打定主意要把他的每一句废话奉为圭臬。
柏合野撂下眼皮,站在他正对面兴致勃勃正准备记笔记的记者却突然发现,这个人的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
他的笑像是被画上去的,带着报纸上刊登的那种标准官方式的敷衍,眼睛黑沉沉的,一旦对上,就仿佛被兜头泼了一桶凉水。
柏合野并没和她怎么对视,注意到记者的紧张,他体贴地别开了目光,回答:“我作为一个常年外勤的少将,对于这件事现在只知道,我要失业了。”
他以往最多的任务就是出野外将迁移的陷落地往外推,现在没有异种,也就没有陷落地了。
基地自然也不会再随便派他出差,对于柏合野而言,或许日后军部要重新洗牌了。
女记者愣愣地看着他撂下这么一句话,将话筒塞回去就扬长而去了。
其他记者蜂拥而上,把这名记者挤到了外围。
柏合野游刃有余地应付着麻烦的人群,女记者却莫名觉得,他似乎并不开心。
有某种沉甸甸的东西压在他身上,他和那个东西,像两片在光下紧贴着,乍一看几乎无法分开的影子,抹不开,也分不掉。
那是别人所无法理解、无法感同身受的痛苦和思念。
而军方的猎人们突然发现,他们的主心骨居然变得神龙见首不见尾起来。
平时不排值也不巡逻的时候,其他人根本找不到柏合野的身影,有人说在主城广场见过他,有人说在研究院附近和他搭过话,有人说他在城墙上,还有人说,将军不在基地,深夜策马去旧岗哨视察工作了。
猎人四处寻人,哪都找不到,去问利维他们,也是一脸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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