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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胖子根本没瞧他娘一眼,先前是盯着陈鹤年,现在是瞪大着眼睛看着那只公鸡,他的嘴角不停往上抽搐。
“你家娃已经死咯。”
陈爷子眉头一皱,叹了口气,“这是披着人皮的黄皮子。”
胡瘸子听不得这晦气的话:“老不死的,你咒谁呢!”
“黄皮子才会怕公鸡。”
陈爷子解释:“你家娃上了邪山,魂已经被鬼捉咯,他被黄皮子惦记上了!
这可不是小事,要是把山上的东西都引了下来,全村都要遭殃!”
“放屁!”
胡婆娘不信。
这时,陈爷子就将公鸡往胡胖子身边一丢——
公鸡叫了两声,提着爪就冲胡胖子啄,他明显是被吓着了,身体趴在地上去,靠四肢撑着,嘴里恨恨地龇着牙,不像个人样。
黄皮子怕公鸡,胡婆娘不肯相信,跑过去想将胡胖子拉起来,可自个儿子的重量像头牛,她的手还被重重咬了一口。
尝到了人血,胡胖子的脸明显变得兴奋了,他吃掉了胡婆娘的血,嘴巴开始不停流口水,虎视眈眈地盯过来,就要朝陈鹤年扑过去。
“畜生!”
陈爷子呵斥了声,解开裤间的布袋朝胡胖子身上一洒,香灰粘在了他的身上,顿时发出惨叫声。
胡胖子躺在地上翻滚,香灰黏在他皮肤上变成碳火烧得眦裂,他是叫声里诡异变成了野兽的哀嚎,他眼睛瞪得很大,带着狠狠地怨恨,他的皮肉就这样化成了骨水,到最后变成了一张皮。
黄皮子的毛皮和香灰混在一起,胡家人大惊失色。
胡婆娘当即眼泪就洒了下来:“我娃呢,我娃呢?”
陈爷子只是摇头。
胡婆娘险些背过气去,胡瘸子扶住她,好一阵儿才恢复力气。
“都是你家害的!”
胡婆娘清醒些儿,当即指着陈鹤年说:“是你!
你个祸害!
你害死了我娃!”
陈鹤年大声回道:“我才没害他,我没错!”
“好啊,好个小子,好个畜生!”
胡婆娘直接抄起地上的木头就要去砸陈鹤年。
陈爷子立马上前挡着:“你这是干啥!”
胡婆娘根本不打算收手,木头就要砸在爷孙俩身上时,那屋檐的石头突然砸了下来,直接砸在胡婆娘的脚上,疼得她手一撒,一屁股摔在地上。
一阵风吹到他们身上,冷到他们起鸡皮疙瘩,木头也被风直接吹了起来,砸在胡婆娘的脑门上,她疼着捂住脑袋。
“还有东西在?”
陈爷子狐疑地扫向四周。
这莫须有的状况可把胡婆娘给吓坏了,她赶紧爬起来躲到胡瘸子的身边。
“你们回去吧!
现在还没到晚上阴气最盛的时候,不然那黄皮子最先夺你们的命!”
陈爷子告诫他们:“现在天还没黑,告诉黄老二他们家,赶紧去摘点乌肚子,铺在床上,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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