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长廊上瞧见了,几步走过去,扶起那个眼泪簌簌直落的小男孩,先柔声哄了几句,又自己躺下,拎过那块造了假的大石放在胸口上,告诉他怎么才能演得又逼真又不伤着自己。
被顾云木怎么教都教不会的技巧,顾八荒演示一番,孩子们就都看懂了,鼓着掌夸他,“八荒哥哥真厉害!”
被惜阎罗骂多了,陡然一听夸奖,顾八荒还有些不好意思,“行了,师傅呢?随宴也来了吧?”
“在里屋呢。”
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应他,“师傅说随宴姐姐伤了胳膊,要给她上药。”
“伤胳膊?”
顾八荒还真没注意到。
这回跑货去的路上安全得很,就是回来的时候遇上一群劫匪,船都险些被撞烂,纠缠了一番,随宴直接打晕了两个劫匪,顾八荒看她那英明神武的模样,哪知道竟然真伤着了。
他抬脚往里屋走,嘈杂声渐渐退却,屋里顾云木骂骂咧咧的声音传了出来,“这都伤几天了?肉都发黑了!
就没个人给你上上药?”
随宴人趴在塌上,挨了这顿骂。
整个右臂疼得太厉害,大臂被人狠狠敲了一棍,她一直忍着没发作。
顾云木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直接把随宴手臂上的衣服整个掀开,正在用药酒给她揉开淤青。
随宴疼得直咬自己,“顾师傅,疼疼疼……想要我死就直说,何必下这毒手!”
顾云木闻言,手又重了几分,随宴这下疼得骂都骂不出来了。
顾八荒偷听了会儿,敲敲门,“师傅?随宴?我进来了?”
随宴没气力出声,顾云木应了声,“你来干什么?”
这不孝徒,顾云木看一次想打一次。
顾八荒嬉皮笑脸地推门进来,看见随宴手臂上那团淤黑,敛了表情,走近把银子放随宴手边,“你怎么受伤那时候不说?避开隋海随河,让阎罗姐给你上药也行啊。”
随宴疼得快奄奄一息,瞥他一眼,“你以为,嘶——你以为,隋海跟随河的鼻子有那么好骗过去?啊啊,顾师傅——真的疼!”
顾八荒在一旁看着随宴受刑,想笑又不好笑,只好俯身,靠近顾云木,“师傅,要不我来吧,你先带着人出班?”
确实快到出班的时候了,今日天气好,出门的公子小姐应当更多,他们要早去做准备。
顾云木稍一思忖,把药酒给了顾八荒,没个好气,“别使太大劲。”
顾八荒巴巴应着,“是,是。”
顾云木被眼前这两个家伙气得毛都不顺,哼哧几声,怒气冲冲地摔门走了。
顾八荒嘴臭,坐下嘀咕一句,“难怪难怪,这么臭的脾气,只有徒弟没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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